,最后以及佯装潇洒跑开的心态。
想着想着,他又开始纠结那番举动会不会让曼努埃尔觉得不适,会不会觉得自己很糗?
虽然好感度没变,但他始终没法让自己不去想雄虫的想法。
不知不觉间,他的心神全然为雄虫所波动,陷入一种甜甜酸酸,总是犹豫的状态,在对方毫不在意的情况下,丝线绕住喉咙,情绪紧系在他的手中。
“看月亮的话,待在房间里可能会好一点。”
曼努埃尔突然开口说:“晚上温差大。”
辛克莱猛然回神,抬起手臂下拍了拍:“没事,我身体能抗。”
雄虫回头看眼他弯起的臂膀,嗯了一声,表情依旧平淡,但辛克莱差点没绷住,他被自己蠢到了,极其心虚地放下手,暗自啧声。
他又不是维格那个肌肉笨虫,干嘛像没脑子一样展示啊手臂啊。
辛克莱头顶阴云跟在曼努埃尔身后,再不见之前三两步跑走的潇洒。
重新回到租房门口,辛克莱笑着和曼努埃尔告别,手握着门把手,始终没有按下去,而雄虫也没进屋。
视线凝聚在辛克莱遮掩的手上,眸光清亮,看得黑发雌虫浑身发痒,手脚慌乱。
“没带钥匙?”
辛克莱尴尬地摇头,又说不出口具体原因,在心里疯狂埋怨系统的骚操作,要是打开房门蟑螂飞出来,吓到曼努埃尔怎么办?
贴在门前,似乎还能听到窸窸窣窣的爬行声,让人头皮发麻。
“……”
在沉默中,曼努埃尔的视线下移,借助倾斜而下的月光,透过门缝看到了晃动的触须。
辛克莱赶紧抬脚踩住即将跑出来的蟑螂,一头冷汗。
抬头时撞上火红的双眸,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但这个完蛋还有一种期待在其中,甚至是期待大于被发现的恐惧。
辛克莱破罐子破摔:“突然冒出来很多蟑螂,我没法下脚……可能需要房东来帮忙除下虫。”
除虫。
说出来有种双重含义。
曼努埃尔轻微地点头,转身用钥匙打开房门,一脚迈进灯光里。
辛克莱松了口气,同时心底泛起失望的、可惜的情绪。
但雄虫并没有直接进门,而是转过头,浸润在暖灯下的脸庞显得奇异的柔软,他的嘴唇张合,吐露出一串敲在辛克莱心头的话:“现在他应该睡了,你先进来吧,明天再找他。”
辛克莱无法拒绝,头轻脚重地迈进“潘多拉魔盒”里。
租房布置大差不差,冷色调装修,家具少得可怜,沙发正对着电视机,但在暖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馨。
辛克莱一眼就看到沙发旁立着的吉他包,被主人郑重地安置在支架上固定,甚至铺了一层软垫。
“你洗漱过吗?”
从房间里拿出枕头和被子的雄虫指了指厕所:“在洗漱台旁边的柜子里有一次性牙刷和毛巾,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拿出来用。”
辛克莱赶忙点头,跟着他走到沙发边,生怕碰到任何物品,走路小心翼翼。
曼努埃尔将沙发铺好,看了眼局促的辛克莱,也变得有些局促,不适应地扭动手腕。
“……今天晚上你就睡这里,没关系吧?”
“没有没有。”
辛克莱连忙摆手:“其实我可以睡地板。”
只要曼努埃尔发令,他睡回蟑螂窝都行。
雄虫抿了抿唇,在房间里巡视一圈,从角落里的拿出曾经在便利店作为赠品送给辛克莱的同款大老鼠,递给他,“没什么抱枕,你就用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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