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上次在育英综合大学和温简言聊起这个话题时对方的表现,补充道。
温简言咳得更厉害了:“咳咳咳咳!”
“是吗?”巫烛舔了舔下唇上的牙印,身后无形的尾巴像是要翘到天上去。
“是你个头。”
温简言咬牙,将巫烛用力往下推,“快下去,我们还有话说。”
连拖带拽将巫烛推下车,温简言长叹一声,他懊恼地抓抓头发:
“抱歉,他……”
云碧蓝的目光落在温简言随着动作露出的手腕上,忽然一怔。
“给我看看。”不顾温简言的拒绝,她不有分说地拉过他的手。
袖口被向上一捋,露出清瘦的手腕。
苍白的皮肤上,撕裂般伤痕横亘,狰狞刻骨。
一时间,静寂笼罩。
“别担心,”温简言轻描淡写地从云碧蓝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说道,“已经不疼了。”
“……”云碧蓝哑然。
“听着,”
温简言抬起眼,凝视着对方的双眼,很平稳、很郑重地说道:
“我不用积分治愈它,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它不该被梦魇治愈。”
一个如此傲慢而愚蠢的东西,以为玩它的权柄,施它的奖惩,造它的伪神,就能将所有人耍的团团转,心甘情愿成为它的奴隶和帮凶?
“它不配。”
背后,天空浓烈如血。
青年的眸光很静。
“这里是我们的世界,不是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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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如此矛盾,如此不完美的生物,但却明知恐惧仍选择前行,明知渺小仍做不惧牺牲,
他们受的伤,要自己来愈合,他们的欲求,要自己来实现。
他们的自由,也要自己来夺取。
“………………”
云碧蓝定定望着他,一言不发许久,忽然,她开了口,一字一顿道:
“很好,去吧,毁了它。”
“当然,”温简言眨眨眼,笑了——
这是一个轻飘飘的、懒洋洋的、属于骗子的笑,
“别忘了,我可最擅长搞破坏了。”
他向着云碧蓝挥挥手,下了车。
其他人已经在车门外等他了。
不远处,冰冷的血湖卧于天地之间,似乎在等待着命定的终局。
身后再一次传来云碧蓝的声音:
“对了!”
温简言步伐一顿,扭头看去。
疯狂小火车已经开始缓缓运行,云碧蓝站在车门里,眼里倒映着漫天的血色,她露出一个微笑:“还有一个故人要我代她向你问好——她也很想再见见你,但是她不能说话,也不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所以只好托我传话:请活下去,她会为你的成功祈祷的,如果可以的话,也请多照顾照顾闻雅姐。”
“……!”
温简言一怔。
下一秒,他瞳孔一震,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向着小火车车头的方向看去。
隔着厚厚的车窗,隐约看到一个青蛙模样的轮廓,它正在努力地操纵着列车,就像是曾经那样努力地活下去。
似乎注意到了温简言的视线,它抬起头,用不熟练地动作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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