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逐渐崩毁的世界之下,和爱人静静拥抱了半分钟后,原本汹涌决堤的情绪才终于一点点平静了下来。
温简言深吸一口气,摇摇晃晃站起身。
起身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杨凡的情况。
像是听到了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杨凡敏锐地转过头,“望”向温简言的方向,他咧开嘴,露出一个微笑:“会长……季观他们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好厉害……我就知道你一定做得到的。”
他脸上的鲜血已经被季观仔仔细细地擦干了,眼皮下方却是空空荡荡的眼眶:
“虽然没看到,但一定很帅。”
“……”温简言的喉头一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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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烛能治疗人类的肉身,但对于灵魂上的损耗却无能为力。
而杨凡双目的消融正是后者。
他拼尽全力的注视,所耗尽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天赋,更是直接在灵魂上留下了无法治愈的伤痕。
“嗯……当然了,”杨凡顿了顿,垂下眼,神色有些赧然,“这一次,我也不差吧?”
“嗯!”温简言应了声,眼眶仍红着。
他伸出手,握住杨凡在空中茫然摸索的手指,重重道,“特别帅!”
不远处,传来第二声巨响。
“轰!”第二张菩萨面砸落下来,在地面上碎成齑粉。
只剩一张嗔面悬于上方,怒目而视。
四周,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土崩瓦解,冰冷血红的湖水在天空中变成碎片,像是一场永远也落不尽的大雨。
空气中的裂纹渐渐扩大,已经隐约能看到列车的痕迹。
忽然,温简言似乎若有所觉,他扭过头,向着背后望去。
由四个纸人抬着的鲜红喜轿就在那里,两盏灯笼挂在轿前,一红一白,一喜一奠,在逐渐崩毁的世界中,闪烁着幽幽的诡异冷光,看不清面容的红衣女人仍坐在轿内,双手交叠,置于身前。
望着那道依然阴冷至极,仅仅只是注视就令人毛骨悚然的身影……
这一次,温简言却并不觉得恐惧。
“阿元!”
他提高声音。
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身穿喜服的女人一动不动,不做出任何反应——她已经死去多年,只有职责以强烈执念的方式持久留存,永不消逝。
温简言也不在乎她有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他只是定定望着那个方向,轻声道:
“对不起,我最后也没能救下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踏上既定的宿命。
“以及……”
“谢谢你,为你所做的一切。”
以诅咒之躯长守大厦,携雷霆之力镇压一切。
以何为代价?
——痛苦的死亡,漫长的黑暗,恒久的孤独。
——姓名被遗忘,存在被恐惧,功绩被抹除。
她付出的太多,得到的却太少。
恍神间,温简言似乎再一次看到——
少女固执而明亮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她定定望着他,眼底有着和年龄不符的神采:
“……如果我走了,其他人怎么办呢?”
“轰!”第三面菩萨像轰然坠落。
维持着重叠副本的最后锚点,就此崩塌。
“起——”
伴随着凄清悠长的唢呐声,血红色的轿子被纸人抬起,缓缓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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