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都意味着一切的尘封。
“你还能自己站起来吗?”闻雅扭过头,看向倒在地上、气息奄奄的陈澄,开口问道。
“能。”陈澄一边吸气,一边挣扎起身,他的脸色苍白如死人,身上的伤口仍在汩汩向外淌着血,被鲜血浸湿的衣服之下,几乎已经不剩一块完好的皮肉,刚动了一下,脸就猛地扭曲起来。
最终,他只好悻悻不再逞强:“……不能。”
雨果咬着烟:“我来。”
说完,他走上前,俯身将陈澄的胳膊拉拽到自己的肩膀上,一半残拖着一半残,行动颇为勉强,相对状态更好些的闻雅,一边负担起了陈澄的另外一半体重,一边牵起了身边小女孩的手。
刚才在紧急关头,橘子糖虽然用自己的天赋精准逆转了陈澄喉咙上的致命伤,但她的年龄退行已到人类所能承受的极限,如果说,之前还是绝大多数情况的清明和偶尔的混沌,现在情况就已经完全反了过来,她懵懵懂懂地抬起头,望着拉着自己手的女人,迈着两条小短腿,跌跌撞撞地跟着她向前走。
就这样,已消耗到极限的几人彼此搀扶,顺着原路踉跄返回。
很快,幸运游轮负六层出现在了不远处。
尘土已落,废墟寂静,四下一片狼藉,空气中浮动着朦胧的暗香,和浓烈的血腥味。
雨果侧过身,和闻雅一起将陈澄缓缓放在地上,虽然全程用时不过半分钟,动作也很简单,但他俩的额头上依然渗出了一层冷汗。
闻雅喘匀了口气:“然后呢?”
“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雨果用牙齿咬着烟,缓缓地摇摇头,正准备回答些什么,可却忽然顿住了。
他的耳朵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声音——远远的、朦胧的、模糊的——雨果不由得一怔,下意识地扭过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这一次,听到声音的已经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了,就连倒在地上,几乎已经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的陈澄,都强撑着扭过头,向着同一个方向投去注视。
“隆隆!” W?a?n?g?阯?F?a?布?Y?e?i????u?w?ě?n????0?Ⅱ????﹒???o??
隔着重重的墙壁,那声音显得很微弱,似乎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但是,用时不过短短数秒,那声音居然以一种难以估量的速度飞快放大,不过眨眼间,就已经变得无法忽视了。
地面随之震动,幅度越来越大。
嘈杂的噪声中,似乎还夹杂着某种独特的声音:
“呜呜——”
像是……鸣笛声?
一下子,雨果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倏地瞪大双眼,厉声道:“快!从哪里让开!!!”
几个半残就这样连拉带拽、连拖带滚地向旁边挪去。
下一秒,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背后原本坚不可摧的墙壁被从外部猛地破来!
“呜呜呜呜呜呜——”
在尖锐的汽笛声中,一列破破烂烂、几乎勉强只剩四面铁皮的列车直冲了进来,它歪歪扭扭的列车前段深深砸入地面,像是收束不住力道一般,以没有丝毫减慢的速度,失控地向着里面滑行冲撞。
“轰隆!!!”
伴随着一声巨响,火车头直直撞入了后方的墙壁。
顿时,砖石四溅,尘土飞扬!
“咳咳……咳咳咳!!!”
雨果和闻雅摇摇晃晃地站直起身,在尘土中剧烈地咳嗽着,而被他俩一左一右粗鲁拖出危险地带的陈澄倒在废墟中,脸色惨白,表情扭曲,出了上气没了下气,几乎又丢了半条命出去,橘子糖头朝下栽在旁边,短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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