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呢。”张传龙说。
“我……”邹飏艰难地抬了抬手,感觉肩膀僵得都快关节弹响了,好在小白兴奋归兴奋,但很有分寸,甚至没有碰到他的手。
他接过了张传龙递过来的牵引绳:“走,小白,去……拉粑粑。”
耳鸣还没有停止。
从尖锐的鸣音变成了单调沉闷的嗡嗡声。
樊均坐在床板上,看着地板。
进来多长时间了他也不太清楚,只觉得很久没有生活得这么有规律以及有规矩了。
时间在这样的状态里变得格外模糊。
很困,闭上眼睛就能睡着的感觉。
但他不敢闭眼,耳鸣的是他的右耳,这样的状态下,他几乎听不清外界的声音,只能靠眼睛。
一旦把眼睛闭上,他的世界就会消失。
这个屋里没住满,加上他一共五个人。
这会儿是休息时间,不能随意走动,但可以聊天儿。
每个人都坐在自己的床上,时不时聊几句。
内容很无聊,也很浅。
为什么进来的?
几天?
偷东西,赌博,酒驾,管制刀具……
樊均一直没看清过另外四个人的脸,偶尔余光里看到有人有动作,感觉是在跟自己说话时,他才会转头看一眼对方的嘴。
对面床的大叔动了动,樊均抬眼看向他。
看口型是在跟他说话。
打架进来的?
“嗯。”樊均应了一声。
我就说肯定是打架,看面相就不好惹。
大叔转头跟隔壁铺位的一个男人说。
樊均的视线重新落回前方的地面上。
吕叔他们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邹飏不知道有没有跟他约课……
珊姐和他应该都知道了,没准儿珊姐会因为这事儿跟吕叔和好……真这样的话,这算是唯一的好事了。
对面床的大叔站了起来,樊均抬起头。
“吃饭了。”大叔说。
这个距离,樊均隐约能听到他的声音。
晚餐时间到了,几个人坐到了中间的桌子旁。
能看到桌上的食物,馒头和菜,还有汤。
这么近的距离,封闭的环境里,樊均甚至连味道都都没有闻到。
嗅觉也在消失。
“谢谢,我不想吃。”樊均说。
“再有两天你就出去了,”大叔说,“没什么可愁的,吃两口吧。”
樊均摇了摇头。
吃不下。
持续的耳鸣让他的感官变得模糊,根本动都不想动,指尖发凉,脑子里一片混乱的空白。
吃完晚饭,几个人回到自己的床上开始看电视。
电视节目固定在新闻台。
樊均看着电视画面出神,直到电视黑屏。
十点准时睡觉。
屋里的灯一直亮着,樊均躺在床上,侧过头能看到墙上的时钟,他盯着秒针,一圈一圈……
拘留所的住宿环境
“做工的人,傍午傍晚散了工……靠柜外站着……能指……所指……”
拘留所里是什么样的
“通过差异系统构建意义……阶级符号……”
拘留所每天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所以鲁迅是想表达什么呢……文本符号……层级……”
拘留所里伙食怎么样
“对,这不仅是道具……空间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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