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虚空踩着奶。
邹飏端起碗,先喝了两大口糖水,还好哭的时间不长,糖水还是热乎乎的,带着微微的辛辣。
两口下去,整个人都暖了起来,特别是眼眶,让他有种错觉,似乎还能感觉得到樊均皮肤的温度。
邹飏放下碗,一手轻轻挠着大黑的脑袋,一手用勺把碗里的鸡蛋慢慢切碎。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么,但哭完之后这种身心放松的愉快感觉还是很让人舒适的,甚至开始犯困。
樊均洗完澡出来,邹飏已经把一碗姜糖水鸡蛋吃光了,正靠在沙发上发呆。
“给。”樊均把他扔在浴室洗脸池边的眼镜放到了他手边。
“我说怎么看不清东西呢,”邹飏拿过眼镜戴上,“还以为眼睛哭肿了。”
“是哭肿了。”樊均把自己那碗姜糖水鸡蛋放到桌上,坐下开始吃。
“我以为你刚不冷呢。”邹飏看了一眼他的碗。
“是不冷,”樊均说,“我是饿了。”
邹飏笑了笑。
“看照片吗?”樊均看着他,“你看的话我投影给你看。”
“好。”邹飏点点头。
樊均起身关了灯,拉好窗帘,从旁边的小架子上拿过遥控器,打开了投影仪。
照片被投在了对面的墙上,再一张张自动播放着。
第一张出现的是刘文瑞。
“哟,”邹飏挑了一下眉毛,“瑞哥这还可以啊!”
“都拍得挺好的,”樊均边吃边说,“蓉蓉挺会拍照的,她们舞蹈室总拍,照片视频什么的。”
“这几位平时感觉骨头都硬得发脆了,这么拍出来居然还有点儿意思。”邹飏啧啧两声,“张传龙还想光膀子拍,还好没听他的,衣服遮着点儿还能拍出点儿感觉来。”
“嗯。”樊均笑了笑。
舍友们的照片一张一张的从墙面上依次划过,邹飏看着虽然也挺有意思的,但是……
“你这个自动播放,能调速度吗?”他问樊均。
樊均没说话,放下手里的勺,在手机上戳了几下,直接打开了那个写着“樊&邹”的文件夹。
他俩和小白的照片很突然地就那么出现在了墙上。
因为足够大,画面充满了冲击力。
“我靠。”邹飏推了推眼镜,看着照片。
几张带着小白的照片过后,就是他和樊均两个人的照片,光影之间,他俩或站或蹲,看上去……说不清,很舒服。
“我真帅啊。”邹飏说。
樊均正在喝最后一口糖水,忍着咽下去了之后才笑了起来。
“笑什么,”邹飏看着他,“我不帅吗?”
“帅,”樊均也看着他,“是真的很帅。”
“我从小到大,最有自信的就是长相。”邹飏说。
“你脑子也很好用。”樊均说。
“那是后来了,我爸总……我小时候一直觉得自己很笨,”邹飏说,“后来大点儿了才发现我其实还挺聪明的。”
“你爸……”樊均犹豫着没有说下去。
“放心骂,”邹飏说着又用指节敲了敲桌子,“骂。”
“有病吧。”樊均说。
“谁知道呢,可能有吧,”邹飏撇了撇嘴,“能生出我这样的儿子算他运气好。”
“嗯。”樊均点点头。
邹飏没再说话,靠着沙发,看着墙上一张张轮换着滑过去的照片。
最后一张照片停留在了墙面上,是他和樊均同时一个正蹬腿踹向镜头的定格画面。
手机响了一声。
【瑞思拜】还回来吃饭吗?还回来睡觉吗?
邹飏笑了笑,看向樊均:“你一会儿怎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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