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我真服了。”
樊均笑了笑,没说话。
“我感觉我喊来着,以为说梦话了呢,”邹飏舒出一口气,“看来我也不是说梦话的人。”
“嗯。”樊均倒了杯温水递给他。
“你知道吗?”邹飏喝了口水,突然问了一句。
“什么?”樊均问。
“我刚进医院还没醒的时候,”邹飏把杯子递回给他,“我到底说什么了?”
樊均愣住了。
“你知道吗?”邹飏看着他,“你应该知道吧?”
“嗯,”樊均接过杯子,“你……珊姐没……这个是……她应该不会告诉你……”
“我到底说什么了啊?”邹飏问。
“我……”樊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出来怕邹飏会尴尬死。
“啊?”邹飏撑起身体看着他,“你知道是吧?你肯定知道,吕叔肯定得告诉你。”
“啊。”樊均应了一声。
“所以我说什么了?”邹飏问。
“你说……”樊均胡乱往桌上拿了个杯子,“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邹飏愣住了,看着他好半天:“我有病啊?”
“没病,你受伤了嘛。”樊均不知道该说什么,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空的。
“就说这句了吗?”邹飏问。
“还有后面的,”樊均一咬牙,“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可能是……当时怕珊姐担心你会死……”
“你还挺会解释。”邹飏拧着眉,“就这么没前没后的吗?还有别的吗?就突然吟诗一首了?”
“吟了不止一首。”樊均也豁出去了。
“我操?”邹飏震惊了,“还有什么?”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什么的。”樊均说的时候感觉自己要脸红。
“你确定?”邹飏看着他。
“我长这么大,能记得的诗都从你这儿听的,”樊均说,“第一句是……提出西方白帝惊,嗷嗷鬼母秋郊哭……”
邹飏感觉自己脸都有些发烫,昏迷的时候开诗会呢?前后不一定还口出了什么狂言,狂言完了吟诗……
“那我妈是怎么知道说的是你的?”邹飏在一片震惊中找到了重点。
樊均捏着手里的杯子没说话。
“我是不是叫你名字了?”邹飏问。
“……嗯。”樊均应了一声。
“给个痛快,”邹飏说,“别我问一句你蹦一句的,还有什么?”
“基本就这些了。”樊均说。
“不基本的呢?”邹飏继续问。
樊均沉默地看着手里的杯子,过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听说麻醉没醒的人都会……胡言乱语。”
“不基本的呢?”邹飏还是问。
樊均没了声音。
邹飏踢了他一脚:“哎!”
“你说你要娶樊均,让珊姐原谅你。”樊均语速很快地说完转身速度很慢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什么……玩意儿?”邹飏是真的震惊了,自己这个程度怕不是麻醉没醒,这是中毒了啊……
他看着樊均,好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所以我妈就拿着这些话去问吕叔了是吧?”他躺回懒人沙发里,突然有种既尴尬又如释重负的快感。
“嗯。”樊均点头。
“然后吕叔问你了。”邹飏闭上眼睛。
“先问的吕泽,我那会儿还没醒,”樊均说,“最后是吕泽来问的我。”
“我靠……这一大圈儿绕的,”邹飏忍不住笑了起来,“当众处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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