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多睡,七点多邹飏被他叫醒的时候,他连狗都已经遛完了。
“你不困吗?”邹飏几乎是半眯着眼睛洗漱完再半眯着眼睛扶着墙回到客厅的。
“困,”樊均说,“一会儿我去店里可以接着睡。”
“我靠,”邹飏想起了店里窗边那张躺椅,“我有点儿不平衡了……”
“睁开眼睛就平衡了,”樊均拍了他一下,提高声音,“你现在不是在宿舍,去你们学校得四十多分钟,收拾东西!赶紧的!”
“你送我吗?”邹飏把东西塞进包里。
“不送,你跑过去吧。”樊均把他外套递了过来。
“我还没吃早餐。”邹飏穿上外套。
“给你买了,拿着路上吃吧,”樊均抓过桌上的一个袋子塞到他手里,“真的,猴儿那么不爱上学都没有你这么烦人。”
“你上学的时候呢?”邹飏笑笑,打开袋子就闻到了千层饼的香味儿,还有一瓶牛奶。
“我上学就默默去上了,路上吃点儿东西,”樊均说,“不过从吕叔家走到二十一中也就十分钟不到。”
“我其实也差不多,”邹飏背上包,抱住樊均,“没人接,没人送,自己买早餐,有时候刘文瑞他妈妈会做,一般会让刘文瑞给我带一份……”
樊均抱着他,在他背上轻轻拍着。
“我那会儿……特别羡慕他,”邹飏小声说着,“他妈妈要是我妈妈就好了……别跟我妈说啊,她得伤心死。”
“嗯,不说。”樊均说。
“其实现在也还是羡慕,”邹飏笑笑,“但我妈能只是我妈,不过我妈不打我,刘文瑞一直被他妈揍。”
“嗯,”樊均抱着他往门边带,“路上说,要迟到了……你话怎么这么多……”
“怎么,人两个耳朵听的都没嫌我话多呢。”邹飏说。
“操。”樊均笑了起来。
“没生气吗?”邹飏松开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没,”樊均说,“你是觉得我脾气不好吗?”
“看人吧。”邹飏说。
“嗯。”樊均点点头。
在车上吃东西这种行为,以前在家里是绝对不允许的,没教养,没规矩。
到现在邹飏都感觉自己在车上吃东西时多少带着点儿报复心态。
不过今天这个早餐吃得很舒服,很安心。
樊均没再戴支具,正常的活动也看不太出来他胸口上还有伤,不知道他是真的因为身体素质好还是因为能忍。
“你那个伤口,”邹飏边吃边看着樊均,“如果一直疼,就得去医院找医生看看。”
“嗯,有点儿牵拉疼,表皮伤口没多大,但里面创口多,”樊均说,“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
邹飏点点头,继续吃饼,樊均没有直接说没事儿,进步很大了。
到学校的时候邹飏直接去了教室,老远就看到刘文瑞站在教室门口。
“不冷啊,在这儿杵着干嘛。”邹飏问。
“怕你来不了。”刘文瑞说。
“来不了你就直接上去讲呗,”邹飏说,“就说因为你一字没动你搭档为了写这玩意儿累死了。”
“你大爷的你是累死的吗你是被你舌头绊死的!”刘文瑞进了教室,“所以也的确不能让你去讲,万一讲急眼了把老师再骂一顿。”
“神经病。”邹飏笑了起来。
虽然是连夜赶出来的活儿,但并不糙。
邹飏从小被老爸逼着,在学习上还是有一定优势,光是专注力这一点就能秒杀宿舍这几位包括最靠谱的李知越。
刘文瑞别的不行,口条还是利索的,讲得也挺好,看得出来虽然没动手写,但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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