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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吗?”张传龙问。

“我爸有个小书画院,他平时接待客户总带过去的,”邹飏靠着椅背,看着面前的茶杯,“那个给我了,但不可以转卖。”

“可以啊,不转卖就不转卖,”刘文瑞说,“干得了就干,干不了正常倒闭了就行了。”

“别的就是还有他收藏的那些书和字画什么的。”邹飏说。

“有值钱的吗?”刘文瑞问。

“值是值点儿钱的,但应该没有特别值钱的,”邹飏想了想,“他就是个生意人,有特别好的只要价格合适都会卖掉……”

说起这些的时候,邹飏心里有些奇怪的感受。

他本来以为遗嘱宣读结束,他按流程该怎样就怎样,他也不会再去关注,钱什么时候给,东西什么时候给,他都无所谓,这一切就结束了。

现在这一切也的确结束了,他却开始觉得难受。

他不知道老爸有多少财产,也没想过老爸的遗嘱里会给他留多少东西。

但听到曹律师念出遗嘱里那些内容时,他突然很恨老爸。

如果这人什么都没有给自己留,他可能不会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他清楚老爸对自己的一切都是有条件的,自己必须完全符合这些条件,必须完全是邹砚清的儿子,才能获得老爸的认可,获得那么几分好脸色。

而这一切,作为女儿的邹天瑞是不需要的,她可以任性,可以跋扈,可以没有规矩,可以没有教养。

老爸对她没有要求,只有疼爱,哪怕这样的疼爱并不正确。

但讽刺的是,遗嘱里老爸还是留给了他不少东西,特别是书画院和那些字画,就像一记反转的大锤砸向邹飏。

你看,无论你对我有多少不满和误解,无论我对你有多少苛责和伤害,我最终还是想着你的。

哪怕你只是在演戏,哪怕你只是为了钱,我还是把那些我认为我们父子间共同的爱好都留给了你……

听到遗嘱内容的那一刻,自己那一丝微妙的无法言喻的后悔,让邹飏感觉到了愤怒。

那个让他十几年生活在郁闷和压抑里的人,在最后的最后仿佛恩赐一般地给了他看上去非常像是“父爱”的重重一击。

那种无力的也无处发泄的愤怒。

而这时的他已经没有了所有情绪指向的源头。

“邹飏。”樊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手也被樊均紧紧握住了。

“我……”邹飏缓缓回过神,“没事儿。”

樊均摘掉了他的眼镜,拿着纸巾按在了他眼睛上。

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满脸都是眼泪。

“我去个厕所,”李知越站了起来,“文瑞你和龙龙去……催一下菜?”

“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酒,”刘文瑞也站了起来,“走,龙龙。”

“哦。”张传龙起身跟在他俩身后走出了包厢。

“我真的没事儿,真的没事儿……”邹飏脸往前,把眼睛压在樊均手上靠着。

“嗯,”樊均揽住他的肩,“我知道,你这次是真的没事儿。”

“我就是生气,”邹飏声音里带着颤抖,“特别特别生气。”

“嗯。”樊均在他胳膊上搓着。

“他明明对我不满意!各种不满意,所有一切都不满意!他甚至因为我性格有些地方像我妈都不满意!”邹飏咬着嘴唇,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我是我自己他就不满意!”

“以后都没有了,”樊均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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