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飏闭上眼睛,往他身上靠了靠。
一直到不知道谁按了一声喇叭,樊均才松了手,有些尴尬地快步走向驾驶室。
“不是我想打断你们啊,”刘文瑞坐在后座中间,抱着胳膊,“现在出发,到地儿就得一个小时,再晚点儿准备工作都得摸黑干。”
“什么烧烤场连电都没有。”邹飏系上安全带。
“那你俩下车继续展览。”刘文瑞说。
“开车。”邹飏笑着冲樊均抬了抬下巴。
“嗯。”樊均发动了车子。
到烧烤场的时候天还亮着,只是不是特别亮了。
因为不是周末也不是假期,所以烧烤场人很少,除了他们,停车场一共停了四辆小车和一辆房车。
露营地那边远远看过去,有五六个帐篷支着,留给他们的位置还很多。
这跟上回烧烤的不是一个地方,不过也是樊均从没来过的地方。
跟上回不样的,这里的水不是湖,而是一条从草地中间流过的小溪,说是小河也行,过来的时候下游的水量挺大,但这块儿就是能直接淌水走过去的溪流。
很美,没有了直射的阳光,整个视野里的草地和溪流,远山和树林,都被一层柔光包裹着,能舒展地看出去很远。
之前李知越已经电话预订了,他们到的时候,老板已经把他们的东西都用露营车准备好了,他们只需要拖着车自己找个地儿扎营就行。
“去河那边儿吧,”张传龙说,“那边儿没人。”
“知道为什么那边儿没人吗?”刘文瑞问。
因为别人不想脱拖弄湿了鞋再光脚踩一脚泥再洗干清了晾干再穿鞋……
但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充满活力不怕麻烦也要折腾的大学生。
邹飏跟他们略有不同,他只是想找个人少的地儿。
脱鞋淌水并不难,脱鞋光脚踩着一堆石头还要一块儿端着露营车才是考验。
“我们为什么不能把东西分开拿过去,再把车从水里拖过去?”刘文瑞问。
“因为我们没脑子。”张传龙说。
“都走到一半儿了才想起来问,”李知越说,“不如不问。”
“别逗我笑,”邹飏说,“一笑没劲儿了。”
“你居然还有力气笑,”刘文瑞咬牙切齿地用着力,“我脚都快碎了。”
“你可以松手。”樊均说。
刘文瑞很坚定:“那不行,我不会扔下你们……”
“你现在是挂在车上好吗,”李知越说,“你撒手能轻二十斤。”
“那不行,我不扶着过不去。”刘文瑞说。
几个人跌跌撞撞在虽然不多但五辆车加一块儿也十多个人的注视下,把露营车和一大堆东西弄过了河。
接着就是支帐篷,上回支帐篷,邹飏全程都躺着,这回腿脚利索地跟樊均一块儿把两个大帐篷支好了。
“就俩帐篷吗?”张传龙问,“还一个睡哪儿?”
“他俩一个,我们仨一个。”刘文瑞说。
“为什么我们要三个人睡。”张传龙爬进帐篷里看着。
“因为人家是一对儿!你跟我一对儿还是跟李知越一对儿啊,”刘文瑞啧啧两声,“人家买睡袋都是我们单人他自己双人的,你也要吗?”
张传龙没说话,跟着一通啧啧啧。
“双人睡袋?”樊均在帐篷里把防潮垫铺好,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睡袋。
“嗯。”邹飏也爬进了帐篷。
“你想……”樊均看着他,“干什么?”
“你是问现在还是半夜?”邹飏凑近他。
“……先问现在。”樊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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