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不是该早点来?”夏今觉着实没料到人居然这么多,今天莫非是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日子?
聂负崇视线一扫,拿着两人身份证去取号,“离婚的。”
确实是好日子,离婚的好日子。
夏今觉松了口气,结个婚而已他可不想排一下午的队。
等聂负崇取号时,夏今觉在旁边吃了会儿瓜,一对夫妻在大庭广众下大打出手,被保安及时拦住。
曾经亲密无间的爱侣变成如今比仇人更甚的模样,怪叫人唏嘘的。
半个小时后,轮到夏今觉二人拍照。
聂负崇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根本用不着打理,夏今觉打开相机前置摄像头,打量自己发型有没有乱,乖巧的顺毛,鬓发遮挡住耳垂,蓬松柔软,服服帖帖,衬衣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堪堪露出一截雪白细长的脖颈儿。
很好,很完美。
夏今觉满意收回手机,又忽地记起眼镜没摘。
“摄像头在那个方向。”聂负崇怕他看不清,好意提醒。
夏今觉无所谓地摆手,“没关系,我看得见。”
顺嘴提了句:“那是平光镜。”
聂负崇下意识点了点头,旋即回过味儿来:“啊?”
“不行不行,高个子这位先生,你的眼神太呆了,调整下状态再来一次。”摄影师看了眼相机冲聂负崇说。
聂负崇压下心底怪异的感觉,配合摄影师重新拍照。
两人皆是仪表堂堂,随手一拍就很出片,拿着照片去窗口填表,比其他办理结婚登记的情侣快多了。
“货真价实的结婚证。”夏今觉来回翻看新鲜出炉的小本本,仍觉恍惚,毫无实感。
聂负崇正细细端详照片上的夏今觉,不戴眼镜的夏今觉似乎不太一样,但要认真说道一二,他又说不上来。
“如果半个月前有人告诉我,半个月后我会结婚,我一定认为他疯了。”夏今觉合上结婚证,郑重地放进包里。
聂负崇回忆从前,假如换做自己,他岂止认为对方疯了,他或许会亲自送人去精神病院。
毕竟他为了逃婚绞尽脑汁,千里迢迢来到这里,转头就找个当地人结婚,是脑子坏掉了吗?
然而,缘分就是如此奇妙,让两个无意结婚的人闪婚了。
“走吧,去趟超市。”夏今觉迅速往身侧左下方瞄了眼。
不知道超市里有没有超大号的蓝精灵卖。
今晚就是洞房花烛夜,夏今觉又是紧张又是期待,白皙的面颊逐渐爬上红霞,至于是羞的还是激动的,只有本人清楚。
第2章 相亲
半个月前
晨光拂晓,窗外绿意盎然,叶片映照在老旧地板上,给拥有岁月年轮的屋子平添几分生机。
“咚咚咚——”刀刃落在菜板上,凌乱无序。
“镖哥!爸爸起床了吗?”稚嫩的童音自厨房响起。
“嗷呜呜~”油光水滑的大金毛正用前爪不停扒拉门把手,一张狗脸上写满焦急。
约莫是从大金毛的嚎叫中听出委屈的情绪,“啪嗒啪嗒”的拖鞋声由远及近,身穿统一红白黑配色校服的男孩儿,系着印有大猩猩图案的围裙走到门口。
“哼,昨晚叮嘱我早点叫他起床的人到底是谁呀!”男孩儿皱了皱小鼻子,轻车熟路掀开地垫,掏出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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