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安排就好。
朱翊铣知道, 那种没有名分,却打着青梅竹马的念头,非要小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那才叫害人。特别是姑娘家, 因为从一而终, 因为终身有靠, 很容易陷下去,万劫不复。反而是她现在这样,跟对方根本不认识, 可荷兰王国和俄罗斯王国有再度联姻的打算,这样的婚事, 反而是有保障的。
联合王国这边现在没有合适的女孩子, 她就是唯一合适的人选,怎么看, 都不可能亏待了她。
权衡过后, 朱翊铣心中大定。
至于夏洛特的请托, 朱翊铣刚开始的时候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因为她觉得, 这种事情最多不过是伯祖父一句话的事,而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学习。
关于学习, 朱翊铣有很多话要说。
首先,荷兰肯定没有鸡。
没错。
这就是朱翊铣的第一感受。过了亥时四刻,即晚上十点, 荷兰的太阳还没有下山, 寅时才过, 即早上五点,荷兰的太阳已经高悬在天上!
荷兰的太阳绝对不需要公鸡报晓, 再勤劳的公鸡,都会被荷兰的太阳耗死!
因为她需要尽快熟悉、掌握宫廷礼仪,所以她的礼仪教师每天寅时二刻时分就已经在她的会客室里等候。
等她掌握了基本的宫廷礼仪,她的文化课程就紧跟其后。新的家庭教师虽然不至于每天早上五点半就在她的房间里等候,但是给她布置的功课,却需要每天早上早起温习和晚上复习。
朱翊铣只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除了应邀去跟玛丽吃晚饭、喝下午茶之外,她呆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她的书房。
学习真的是太累了,以致于乔治来邀请她参加听证会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听证会?”
那是什么东西?
乔治道:“你不是替奥兰治小姐向父亲请愿了吗?父亲把这个案件交给了王国最高法院。”
“也就是说,她要上公堂?”
作为土生土长的大明人,朱翊铣本能地抗拒公堂二字。因为她的习惯思维里,女人不能抛头露面,更不要说上公堂,上公堂是极其丢人的,有辱名节。
“是的,她需要向法官证明自己的身份。只有她的身份合法,她对奥兰治公国的诉求才算合法。”
乔治注意到了她的情绪,补充道:“基督世界的其他国家跟大明差不多,但是联合王国是例外。联合王国有不少女性律师,其中英格兰拥有从业资格的女性律师总计七十三人,而在荷兰,女性律师超过三百。”
“律师?”
“就是讼师。”
朱翊铣知道讼师,只是大明的讼师名声并不好听,所以又被蔑称为讼棍。大多数读书人不屑于从事这个行业,只有屡试不第的少数人,为了生计,才不得不做。
总之,在大明,这是一个非常不体面的职业。
乔治道:“小娴,荷兰是一个鼓励女性走出家门的国家。女人只有拥有经济权和话语权,才会有相应的权力。这是一种进步。”
“那,那我也……”
“王子和公主,不仅仅是身份,也是一种职业。只是比较特殊而已。我的姐姐们就经常旁听各种听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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