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忍俊不禁,看笑话看得很开心。
李世民手忙脚乱地去哄鹞鹰:“没事吧?”
“你没事吧?”嬴政收起了短暂的笑容,招呼孩子过来。
小孩抱起马失前蹄的小鸟,愧疚地摸摸毛,安抚道:“这次怪我,我没站稳,下次我一定站得像石头一样。”
“你有多重?”嬴政轻嘲,“还站得跟石头一样。”
“青云也很轻啊。”
成年的鹞鹰体长也就五十厘米左右,并不是大型的猛禽,何况这只才两三个月大,还是只幼鸟,一半都还没长到。
嬴政检查了一下小孩的双臂,发现刚刚鹞鹰降落失败时本能勾住了孩子的衣服,抓破了几个洞,顿时皱了皱眉,不悦地看了鸟儿一眼。
小鸟本来还在拿乔,骂骂咧咧地啾啾叫唤,好像在吐槽主人没用,连累它摔得那么惨。
然而嬴政只看了它一眼,鹞鹰的叫声立马弱了下去,翅膀也不炸了,眼神也乖巧了,毛也顺了。
“你该休息了,明日再玩吧。”
“啊?这么早吗?”
“一路迢迢,不累吗?”
“我路上睡了好久呢。”
“那也得早点睡觉。”
“……好吧。”
李世民依依不舍地把鸟放进笼子里,小手拍拍它的翅膀,说了一会儿废话,又挑选了一会儿玩具,才跟着父亲去沐浴。
小朋友的玩具一天比一天多,洗澡时候水里的木鸭子已经变成了六个,从大到小排列,漂浮在荡漾的水面上,就像鸭妈妈带着五只小鸭子。
也不知道都哪来的这些破烂玩具。
嬴政没眼看,只习惯性地端详着孩子肩膀的伤口处。
那里新长出来的嫩肉颜色偏粉,和周围的色泽不同,疤痕褪了很多,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了。
他把手掌放上去,轻轻施加压力,凝声问:“这样可疼?”
“不疼。”小孩不假思索。
“说实话。”
“呃……真的不怎么疼。”李世民认真道,“就是左手现在拿东西的时候,有点儿不顺。”
“怎么说?”嬴政问得很细。
“譬如说我今天想抱扶苏,我感觉我是能把他抱起来的,但一旦用力,左臂就有点儿……有点儿虚。”李世民停顿了一下,想了想用什么词更准确,“我就没敢用力,把扶苏放下来了。而且……”
“而且?”还有?
“大概因为左臂很久没用,也不太敢用,很多事都只能右手完成,好像右手也容易觉得酸……”
嬴政一惊,突然不确定小孩写信练字时叫苦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他惯会撒娇抱怨,有时候会误导嬴政的判断。
“可要宣医丞或太医令?”
“不用了吧?应该是正常的。”李世民的潜意识这样告诉他,没什么大不了的,养伤都这样。
伤来如山倒,伤去如抽丝。慢慢养,就会慢慢恢复,他上辈子经验超多的。
“那宣医丞,他熟悉你的伤情。”
“……”那还问他干什么?说了又不听。
李世民无可无不可,察觉到父亲大人的不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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