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的话,其他弟妹都还太小,也就扶苏时常相伴,几乎每日都见面,但若说性情,其实他们也并不一样。
“你说的也对。”李世民失笑。
“我说的这么对,有没有酒喝?”刘季得寸进尺。
“温着呢。”赤松子指了指炉子上的铁鐎斗,那长长的柄连接着一方底的盛酒器,菱形的壶嘴像鹤类的尖喙,方便握着柄把里面的酒水倒出来,既不会烫着手,也不会浪费酒。
“这是什么?”刘季看着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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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鐎斗,温酒的。——其他地方也有吧?”李世民温和回应。
“除了咸阳,很少见铁的,温酒的玩意儿一般都是铜和陶,瓷都稀罕。”刘季看着那鐎斗里几近透明的液体泛起涟漪,不由惊叹,“这么干净的酒,我还没喝过呢。”
“沾了太子的光,这儿好酒是不缺的。”赤松子乐呵呵,“你爱喝温的,还是热的?”
“温的温的,太热烫嘴,喉咙都疼,那哪是喝酒,那是饮火!”
“小儿能饮否?”赤松子又问。
“给他也来一杯!难得的美酒,可不能错过。”刘季指了指欲言又止的刘交。
“我不……不能饮酒,阿父阿母交代过,出门在外,不可……”刘交慌忙摆手拒绝。
“他们还交代你要听我的呢,你听不听?酒水可是好东西,寒冬腊月饮一杯温酒,肚腹里都暖了起来,就不怕冷了。是不是这个理?”刘季拍拍弟弟的肩膀,浑不管手上的油是不是蹭到刘交衣服上了。
就算注意到了,他估计也不在乎。
如果是李世民这么脏兮兮地拍扶苏,指定要被嬴政斥责了。
“是极是极。”赤松子这个酒鬼和刘季一拍即合,手腕一挑,那一方鐎斗就稳稳当当地上移,微微倾斜,清亮的桃子果酒顺着壶嘴往下淌,犹如山间的涓涓细流,漫开成熟浆果的浓郁香气。
“咦?竟不是黍酒米酒?”刘季鼻子尖,立刻就闻出了妙处,“拿果子酿的?好生奢侈。”
“很奢侈吗?”李世民微怔,本能地反思了一下,略有点心虚地求证,“酿成酒也没有浪费,谈不上奢侈……吧?”
刘季诧异地看他一眼:“我只是随口一说。——秦王管你管得这么严么?连一点果子都不让乱用?”
“……那倒没有。”李世民摇了摇头,很难跟他说清,这种听到关键词心里就一咯噔是什么心理。
都怪某些爱劝谏的人,事事都爱在他耳边啰哩巴嗦,导致他现在都有点心有余悸。
“他告诉我的法子,偷偷摸摸同我酿的酒,宫里还不知道呢。”赤松子指指李世民,给刘交倒了小半杯,然后与刘季一人一杯。
“宫里也不许你饮酒吗?”刘季见李世民面前没有酒,颇为同情。
“也没有啦……”太子讪讪一笑。
“他不能饮,没这个口福。”赤松子滋咂一口,回味无穷。
“这酒很烈?”刘季纳闷地品了品,不解道,“也不烈啊,跟醪糟差不多,还有点酸甜味儿,我觉着小女子都能喝。”
李世民捂着脸,无言以对。
“哈哈哈……”赤松子乐不可支,大笑道,“是这样,谁都能喝,就他不能。”
“一点都不能?”刘季回过味来,“他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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