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并不会驾云,也不会御风,更没办法当着秦王的面瞬移逃跑,消失得无影无踪。
“哎呀,这……这不好说。”赤松子支支吾吾。
“怎么个不好说法?”嬴政淡漠地望过去。
“人的命数吧,其实是会变化的……”
“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嬴政面带轻嘲,“莫非当初论及太子,你在说谎?”
“不不不,我哪敢说谎?我不要命了,敢对秦王胡诌?”赤松子和其他方士最大的区别在于,他真的不是靠坑蒙拐骗营生的。
他说李世民是紫微星,李世民真的是;他说有血光之灾,真的有血光之灾,不是瞎蒙,也不是欺诈,他真真切切算出来的,也确确实实会发生。
所以嬴政才能放任这酒鬼在咸阳大吃大喝,啥正事也不干,这看起来不符合嬴政物尽其用的原则,但这人处于己方阵营,关键时刻也许能派上用场。
对于人才,嬴政很有容人之量。
“那么,有何不可说?”
刘季不明所以,好奇道:“这位酒友会相面?”
“会一点……一点点……”赤松子讪讪,竟有点坐立不安。
“我的命不好吗?怎么足下一副不可言的样子?”刘季摸不着头脑,“总不能是我短命,相师看出来了,不好意思告诉我吧?”
“短命倒没有,你命还挺长的。”赤松子本能反驳了一句。
刘季长出一口气,拍拍胸脯:“那就行。虽说生死有命,但我还年轻,现在要是就死了,总归有点儿不甘心,怎么也得等到五六十的,把想干的事都干完吧?”
赤松子不那么正经地笑了一下:“五六十还是没问题的。”
他绕着圈子兜来兜去,就是不肯说些更直白的话,与初见蒙毅那次完全不同,这不能不引起嬴政的疑心。
“我来之前,召见了奉常。”嬴政平静地丢下炸弹。
奉常的专业技能也很过硬,但他的知识储备太杂,言语没有那么过激,不像赤松子那样算得精确迅速,什么话都敢说。
但秦王问了,奉常也不敢不答。
赤松子的脸色变了一变,他也不是神仙,不可能什么都靠算,况且嬴政就在他面前,刘季和李世民的眼睛还刁钻,他也不好做多余的事。
刘季模糊地意识到了哪里不对,但初来乍到,摸不清秦王的秉性和套路,也只能静观其变。
李世民想的要多一点,杂七杂八的前世今生在脑子里一转悠,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若无其事地问:“历法的事讨论出结果了吗?”
“与历法无关。”嬴政回答。
“那与什么有关?”
“云气。”嬴政扫过众人似懂非懂的神色,落在赤松子身上,“先生可否为寡人解惑?”
赤松子不知道奉常都说了什么,但多少也猜得到。
毕竟是小半个同行,知识技能有重叠很正常。
“王上言重了。老夫有言在先,事在人为,天命也是人走出来的,没有永恒不变的命数,几位可认同这个观点?”
“认同吧。”刘季大大咧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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