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去太学了。”李世民一步三回头,一边走一边还要东张西望,期待他的猫猫能忽然从哪块阴影里冒出来,睁着一双绿眼睛,嘲讽人们小题大做,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鬼东西。
猫这种生物是这样的,明明知道你在找它,可能会就待在视野盲点处冷眼旁观,哪怕你嗓子都喊哑了,它硬是不吱声。
类似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所以李世民虽有点担心,但没有因此耽误去太学。
这次大型的辩论,连李斯都有点意动,但他向来庶务第一,算算日子不在他休沐日,也就没有特意腾出时间去参加,反正这里是秦国,法家人多,再怎么也不会输到哪里去。
况且还有韩非保底,——尽管他说话又慢又结巴,但论起法家治国来,好歹能撑到最后。
刘季带着刘交早早地就来看热闹,手里还拿着两馒头,左手一口肉的,右手一口豆腐的,以馒头下馒头,吃得还挺欢。
“这谁先上啊?没说完能不能打断?讲得太差,能不能扔土灰泥丸砸他?”刘季大口大口地吞掉馒头,胳膊肘拐拐他弟弟。
刘交连忙摇头:“那肯定不行,既不能打断辩士,更不能扔东西。——这是犯法的。”
“法家都来了谁?你们儒家能打过不?”刘季抢了个好位置,看热闹看得不嫌事大。
“不动手的……”
“你傻不?我说的是那个‘打’。诶,你们太子站哪边?”
“什么叫我们太子?”刘交音若蚊呐。
“不然还能是我们太子?”刘季斜他一眼,“是我的太子吗?”
“那……那我也……”
“说你傻你真傻,你都到咸阳立住脚跟了,拜的又是荀门,苗多正哪,你以后不走秦国官场?那不是你的太子是谁的?”刘季恨铁不成钢地提醒笨弟弟。
“我未必进官场,跟着先生研书挺好的。”刘交也有自己的想法,这个年岁的单纯小少年认真道,“我喜欢听先生和毛先生论诗,也喜欢听张先生讲乐,还有荀子和……”
“行,停,别说了,一边玩去吧,倒霉孩子。”刘季嫌弃极了,把最后一口扔嘴里,随意往衣服上擦擦手,“遍地是金饼,你硬要捡石头。”
“太子说石头也很好看。”刘交的声音不大,但勇敢地向哥哥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他啥时候说的?他都装哑巴装了两月了,你听到他说话了?”刘季质疑。
“太子真的说过。”刘交怕哥哥以为自己在胡诌。
刘季一拍脑门,翻了个白眼:“我信,我信行了吧?你快混成太子的尾巴了,他走哪你跟哪,他说啥你学啥。”
“没有啊,我跟三兄在一起的时间明明更长。”刘交更正。
“跟你说话真费劲。——你的先生们来了,去去去,别妨碍我看热闹。”
有人在背后拍了拍刘季的背,他疑惑转身:“干啥?哦,太子啊,我说是谁呢,一点声不吱。”
李世民微微一笑,矜贵端雅,俨然是个春和景明版本的小小秦王。
“啧,你不说话的时候,跟你父真的很像。”
这不废话吗?毕竟亲父子呢,手把手带的,一点都不像,岂不是很离谱?
刘季神神秘秘地把脑袋凑过去,勾着李世民的肩膀,跟他说小话:“你牙还没长好吗?到底还要装多久啊?”
太子门牙刚掉那两天,那是一个字都不愿意讲,吃东西都斯斯文文,小口小口的,哪怕被秦王笑话矫饰,也死活不肯吭声。
那受业时怎么办呢?
一开始荀子他们以为太子病了说不了话,也没人为难他,后来过了好几天,浮丘伯先回过味来了,觉着不可能病这么久一点起色没有吧?而且看气色,太子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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