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烫到你?是不是很疼?你受伤了没有?”他一连串地急问。
“有点,不疼,伤了手。”
“伤了手?哪里哪里?”李世民把嬴政的两只手都举起来,睁大眼睛,努力去看,“哪只手?”
“早就好了,都十几年了。”嬴政既觉好笑,又忍不住动容,“只是灼烫了几个疱,破了层皮,并不严重,没过几天就长好了。”
“怎么会不严重呢?如果伤的是我,阿父肯定会觉得很严重的,马上就要传医丞了。”
“这是自然。”嬴政理所当然地说,“你是我的太子,岂会让你受烫伤?”
“燕丹当时多大?”
“他比我大三岁,当时十岁。”
“他不聪明。”李世民认认真真评价,“虽是好心探友,却莽莽撞撞,反致病中的友人受伤,好心办坏事,不如不办。——他谢过了吗?”
“太子丹慌忙谢过,也请了医者过来。”
“亡羊补牢。”李世民道,“与他父亲性格相似。”
亡羊补牢本是褒义的,但李世民这会儿用起来,却有点贬了。
燕王喜也是这个德性,没有什么深谋远虑,顾头不顾腚。在长平与邯郸之战都隔了好几年之后,脑袋一热就要攻赵,然后被反推了水晶,都城被围困了整整三回。现在又被赵国揍得汪汪的,向秦国紧急求助。
“若是你,还会与之交往吗?”嬴政见他注意力被转移到这里了,就悠悠地询问,拉长这段对话。
“燕国……燕国太弱,其太子现在其实不具备我结交的价值,不过彼时为质,可以为友。同病相怜,同忧相救,在面对赵国时,也算是暂时的同盟。”李世民分析道,“而且他比你大几岁,当时处境也比你好些,彼此相交,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与我所虑,大抵相同。”嬴政道。
“你是怎么生病的?”李世民却问起另一件事。
“问这个作甚?”嬴政避而不答,“人吃五谷,焉有不病?”
“不对,栗子九月可熟,秋高气清,正是适宜的季节,阿父这几年从来没有秋天生过病。”李世民敏锐道,“出了什么事吗?谁欺负你了?你怎么会在九月生病,且重到需要炭火生暖的地步?”
第95章 新的猫猫歌
嬴政一时不知自己是不是不该提起这个话题。言多必失的道理,真是放在哪儿都很有用。
尤其这孩子刁钻,爱刨根究底,非问出个所以然来,否则绝不罢休。
“出了一点意外。”嬴政轻描淡写,见李世民还巴巴地望着,便继续道,“不慎落水而已。”
“不慎?”李世民咀嚼着这两个字,“我不慎都有可能,阿父你实在不可能。”
“你也不许‘不慎’。”嬴政立即发出警告。
鬼才相信当年的小小嬴政能不小心秋天掉水里,把自己弄病。
这孩子故意往河里跳的可能比失足落水要大得多了。
两人各自想着,纷纷觉得对方的话有水分。
“是有人推你落水的吗?是谁?”
“穷究这个作甚?”
“搞清楚是谁,好杀过去。”
“不必挂怀,我都记着。”嬴政平静地轻拍他的后背,低沉的声音愈近了些,“睡吧,也许你会梦到你的猫。”
“会吗?”李世民咕哝着,“猫猫会不会生气我今天晨起没有立即去找它?”
“不会,它就是怕你难过,才躲起来的。”嬴政宽慰的话越说越熟了。
“我最近光顾着自己忙,都很久没有帮它梳毛了。”
“你阿母有帮它梳。”
“我今年也没有给它洗澡……”
“扶苏有在做。”
“我对它……我对它是不是不够好?我没有天天关心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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