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比弟弟妹妹们都
玩雪?
想来该是雪的问题,许是寒气入体,冻着了。嬴政这么想着,蹙眉去看床上的太子。
不知是昏了还是睡了,安安静静的,闭着双目,一点动静都没有。嬴政最怕他毫无动静的样子,那会勾起他一些不好的回忆。
“世民?”
嬴政很少唤他的名字,大多数时候太子话太多,他们父子对话时便省掉了称呼,而直接叫“你”。
嬴政低低唤了两声,太子似乎听到了,却像是魇住了,努力挣扎着想醒来,头歪了歪,眼睫毛颤啊颤,浑浑噩噩地喃喃:“阿父”
“我在这里。”嬴政握住他一只手。
太子像是力气耗尽了,再度安静下去。
“还有什么退热的法子吗?”
“雪夜寒气太重,恐不宜汤浴冷敷,药已用过,两个时辰内,也不宜再加药了。”夏无且小心翼翼地拔出一根根长针,再度搭脉,沉吟良久,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嬴政定定地看着他,一如当年在雍城那般,等医者的判断。
“脉象浮紧,过于急促,邪正相争,因风寒肆虐,而热势炽盛”
“太子的身体素来很好,近几年尤其如此。这风寒怎会这般急重?”
嬴政想不通。太子一秒看不住就能飞马上,窜出去老远,别提多轻快了,也真是许久没有病过了。
“兴许正因平日都强健,病气来袭才比旁人都急些。”夏无且安慰道,“王上也不必太担忧,太子不是幼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或早或晚,总会退热的。”
“什么时辰?”
“这”这夏无且怎么敢保证?他顿时局促起来。
嬴政倒也不为难医者,更没有失了智一般怒吼什么“治不好你就给他陪葬”之类的话。
满殿烛火幽幽,静得让人发慌。
秦王坐在床边,不动如山,眉目冷彻,凝望着他的太子,听更漏又过一刻,再问:“可有起色?”
夏无且度秒如年,面色都惨淡了,如实摇头:“还是没有。”
嬴政缓缓地探出手,左手敛着右手垂落的袖子,轻轻挨近太子的脸,触手高热的温度烫得他指尖一颤,心都跟着紧缩起来了。
“王上,太医令到了。”
“奉常呢?”
“尚未至。”
夏无且稍稍退后,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同病相怜地看着太医令重复了他治病的一套流程。
望闻问切完毕,太医令神色凝重地问同行:“你已经针灸过了?”
“是,大椎、曲池、合谷、外关,一刻钟前都已经针过了。”夏无且低声。
太医令也为难了:“王上,才一刻钟,不能再重复下针了。”
“不能吗?”
“最好不要,针刺穴位,本是为了疏风清热,解表泻火,太频繁容易损耗气血,过犹不及。”
“你们竟束手无措?”
对秦王来说,这样的措辞就已经很严厉了,哪怕他的语气平平淡淡。
“臣等已经做了能做的事,唯有等待转圜。”太医令坚持道,“至少要再等半个时辰,才可再次施针用药,这已然是事急从权了。退热的药更不能乱用,伤及肺腑那更严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