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军是吧?走走流程,发发物资,看看军队,开开会议,在大本营住一段时间,指挥指挥一些无关痛痒的细节,没事干就去打打猎、踏踏青,只要别捣乱,别惹是生非,别妨碍一切军事行动,王翦就能在奏报里大夸特夸“太子贤能”“吃苦耐劳”“深明大局”
简而言之,太子平安到了,最后平安回去了,那就皆大欢喜。
但显然,他们家太子不走寻常路,刚到第一天走完了所有表面流程,然后第二天就开会问王翦,能不能把指挥权交给他?
王翦整个人一懵,差点以为自己拿的是李牧剧本。
他脸上的沉稳险些绷不住,谨慎道:“这是王上的意思?那臣可否看看诏书?”
不会吧?临阵换帅好歹有点风声苗头吧?
他们大王不是这种人,这也不是井忌那种合兵又反水,突然撕毁盟约调转箭头的特殊情况哪怕要换帅,也应该换楚国战场那边的辛梧,无缘无故把王翦换了算怎么回事?
他还没功高震主到白起那份上呢
王翦一秒钟闪过许许多多个念头,几乎以为他要大祸临头。
谁知太子笑眯眯道:“不,不是父王的意思,是我的意思。”
王翦:“???”
接下来太子花了两个时辰,详细讲述了他的全部计划,包括但不限于:接下来一切行动听太子指挥,令桓齮佯攻平阳,引扈辄入伏,王翦从井陉出发,杨端和从河内出发,三路夹击,斩首这十万赵军,而后一鼓作气进攻邯郸。
平阳离邯郸仅有五十里,赵军主力定然在邯郸城,只要把邯郸一围,剩下的赵军必会赶来营救。两月攻不下来,这邯郸也就很难攻下来了。一拖又是一两年。
赵迁虽昏庸,赵国的将士却血勇,永远会和敌人死磕到底。为了防止这场大战陷入以前那种占尽优势但就是攻不破邯郸的老情况,太子想率精锐切断赵国所有生路。
简称“围点打援。”
“这太危险了,李牧还没死。”王翦就事论事,“最新的谍报是,赵王派赵葱和颜聚去取代李牧,李牧不得已交出兵权。赵王与倡后欲杀之,但李牧逃跑了。”
“跑了?”李世民微讶,“兵权都交了,居然能让他跑了?”
“郭开说多半是赵嘉泄的秘。”王翦解释,“前日刚收到的消息,已经由信鸽转到咸阳了,太子在路上,是以没收到。”
“赵迁想杀李牧,都能让前太子赵嘉知道?”李世民顿觉荒谬,“这么重要的事,赵嘉是怎么知道的?”
不是,杀李牧这么大的事,不会保密吗?废太子都知道了,还有谁不知道?
“这臣就不清楚了。”王翦如实摇头,“赵国的朝堂比较混乱,奸臣当道,动荡不堪,因此一直还是有些人与赵嘉串联的。赵嘉亦在邯郸,若赵王近臣府中的门客从者,有赵嘉的间谍,倒也有可能泄密。”
“传信郭开,造谣赵嘉要与李牧起兵谋反,再不杀赵嘉,赵国王位必易主,赵迁和倡后,还有郭开自己,都只有死路一条。”李世民果决道。
“既如此,我们应当再等等,静观其变。”王翦苦口婆心,“这个时候以身犯险,很不明智。”
“王将军在此等候便是。”
“那太子你呢?”
“我欲去寻李牧。”
“!”王翦连忙道,“不可鲁莽!”
“为何不可?”李世民施施然问。
“李牧既交出了兵权,那就会离开代郡雁门一带”
“但以他的性子,一时半会,他舍不得、也不放心离开赵国。廉颇走后再无归期,流落他国而死。李牧应该不想步廉颇后尘,他品性忠勇,一腔热血,戍边多年防御胡人,却遭自己效忠的国君猜忌,差点死于佞臣之手。”李世民娓娓道,“如果我是李牧,早就联系赵嘉清君侧了。”
王翦重重地“咳”了一声,严肃道:“赵嘉被看得很紧,怕是反不了。”
“我有时候真的不明白赵嘉和赵迁在拖什么。六年了,赵嘉一个废太子,竟然还活着,却死活不造反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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