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默了默,似乎意兴阑珊,又论了会攻燕的事,接过李斯写的檄文,挥手让众人退下了。
只留了夏无且一会,赐他黄金二百镒,感叹道:“无且爱我,以医者之身,却用药囊砸荆轲。”
夏无且忙道:“朝臣们都爱王上,只不过臣手里刚好有药囊罢了,也凑巧砸中了。”
两个条件他刚好都占了,也是种运气。
但凡李牧当时手里有笏板,早就飞出去爆头了,但他偏偏没有;但凡蒙毅准头好一点,他也不会没得到一点奖赏。
不过说是黄金,两百镒足足有两百多斤,其实发下去的是半两钱,不是真的金子。这时代,铜也称之为金,铜用的比金多,大部分赏赐都是铜钱。
刘邦那箱是真的金子,所以他才乐翻天。以刘邦的性格,他能宣扬得连路过沛县的狗都知道他飞黄腾达了。
夏无且乐呵呵地去领钱了。
“阿父说‘无且爱我’,难道我不爱你吗?我是第一个出手的哦。”李世民促狭一笑。
“你今日古怪得很,我晚上再找你算账。”嬴政瞪他一眼。
“啊?”太子没有得到夸夸,顿时垮下脸。
嬴政又把李牧召过来,也赏赐两百镒,公平地赞赏道,“将军迅疾如风,稳重如山,真乃我秦之柱石。”
“王上谬赞了。”李牧推辞道,“为人臣者,保护君上是分内之事,臣不敢居功。”
“将军岂不闻子贡赎人的故事?将军若不受赏,其他功臣怎好接受呢?如此一来,日后就没有人敢行英勇之举了。”秦王有理有据地劝道。
“嗯嗯,就是这个道理,赏罚分明,才是明君所为。”李世民捧哏。
李牧这才收了赏赐告退,因为公子嘉门客而起的一丝波澜,随之平复了下去。
蒙毅等书卷上的墨迹干了,卷起来收好。
“和蒙恬说一声,别再去领军法了,再好的身体也经不住这样反复打。”嬴政的语气忽然轻缓下来,低声嘱咐蒙毅。
“兄长甚觉愧怍……”蒙毅也难得在君前以亲属关系称呼蒙恬。
“不是他的过错,寡人知道。太子的事不怪他,毕竟是太子,谁也拦不住;这次刺客的事,着实也隐藏得很好,也不能都怪到蒙恬头上。”
当嬴政温声安抚一个人的时候,那种和风细雨般的感觉,连李世民在边上看了,都不由感叹:蒙家兄弟这待遇,真是满朝独一份的,谁也比不过。
蒙毅感动地应是,暂时离殿去开解他那倒霉熊般倒霉的哥哥了。
金猫爪已经被宫女洗干净了,放在侧方的桌案上。李世民却挪到嬴政身边,指指可怜的和氏璧:“阿父看,多了条裂缝。”
“你方才在可惜这个?”嬴政恍然。
“对呀。不然我可惜什么?”他眨眨眼睛,扒拉那不再完美无瑕的玉,咕哝道,“这还能修好吗?”
说实话,嬴政都不确定这玉是哪个关节被磕到碰到的,当时的情景太乱了,也许是桌案,也许是柱子,也说不定是太阿不小心蹭到了飞荡起来的玉璧……就这样了。
嬴政解下和氏璧端详了一下,这流转变色的美玉裂了条一寸左右的缝隙,肉眼看去挺明显的,但毫无崩断的迹象,修怕是不好修了,除非在裂缝处雕刻花纹或镶上金饰,但这样就破坏玉璧本身浑然一体的圆月之感了。
“早知道还是给你好了。”秦王小小地抱怨,颇有遗憾。
“给我的话,也会裂的。就当玉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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