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忽然抬眼笑道。
“啊?我吗?”王离挠挠头,“我和祖父一切都好,只是今年赶不上岁首了。这个需要说吗?会不会有点奇怪?”
“不奇怪,正好带句话给你阿妹。”
“啾啾。”青云溜溜达达地踱步进来,踏着歪七八扭的步子,半走半飞,跳到李世民面前的小桌案上。
“别过来,我的墨还没干呢。等会你踩个爪印上去,阿父看到了能把你的毛给……”
“呖——”
鹞鹰陡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长啸。
一个不明物体从阴影处窜了出来,李世民下意识就伸手捏住了。
刹那之间,像被一根冰冷的细针扎了一下,快得仿佛是种错觉。
这棕褐色的长条生物已然落入他手,转眼就被鹞鹰用爪子按住脑袋,狠狠踩扁。
怎么又是蛇?
李世民本能地掐住蛇的七寸,硬生生在暴怒之下把蛇捏得半死。王离的刀匆忙斩下,将这不知潜伏多久的蛇一刀两断。
“这蛇是不是有毒?”王离手足无措,“我这就去叫医官!”
鹞鹰焦急地大声呼叫着,恶狠狠地把那三角形的蛇脑袋踩得更扁。
李世民丢下半截还在抽动的蛇尾巴,先观察了一下手上细小的伤口,自言自语道:“是不是先得挤出毒液?”
他试图回想当年夏无且是怎么处理的,但被咬的地方迅速发麻,好像整只手都失去了知觉,可又像被灌了一坛烈酒,奇异地灼热僵硬起来,四肢迟缓,心跳与呼吸同时急促紊乱,失去控制。
糟糕,他的信还没寄出去……
混乱之中,他好像记得要用力按住伤口附近的肌肉,把那毒血挤出来,又好像没有力气去做了。
似乎有人急切地闯进了他的营帐,是谁来着?
还有那个巫女……
他失去了全部意识。
朦朦胧胧中,某种久远而模糊的碎片如萤火点点,落下来却是灼痛的。他想避开,却有气无力,怎么都避不开。
他好像在大口大口地吐血。
不对呀,只是被毒蛇咬了手而已,为什么会吐那么多血呢?
也许他吐的是酒?
可是这一世他明明不能喝酒,最多不过三杯,也就晕乎乎了。
现在他就挺晕乎的,眼睛睁不开,手也抬不起来,整个人一阵热一阵冷的。
似乎有人,很多很多人,围绕在他身边,很急很急地叫着什么。
他们在叫什么?
“殿下!”“秦王殿下!”
秦王……秦王不是他父亲吗?哦不对,不对不对。这是在叫他,上一世的他。
就说他对毒这东西犯冲吧!上辈子就算了,这辈子还来!
该死的巫女,不用等他父亲了,他都不能放过她!明明都离得那么远,检查得那么仔细了,大冬天的到底哪里冒出来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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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蛇冬天不冬眠吗?
好气啊,突然想起上辈子也被蛇追老鼠跳同伴脸上惊醒过,也是一个冬天,还是在当斥候侦查的时候。若非那条蛇,他大概就要被敌军发现了。
这样一想,他跟蛇真的还挺有缘分……呸!这种缘分谁爱要谁要!
他疼得睡不着,又昏昏沉沉地醒不来,蒙昧之中,竟好似回到了前世被病痛与旧伤折磨的那些年,那时候一到夏天就闷热得头疼气短,浑身不舒服,有时候疼得狠了简直恨不得早点去死,但冷静下来却又得继续求生。
算了还是不回忆了,那几年没什么值得回忆的。
这辈子就挺好的,像度假一样轻松,连打仗的时候,都有人在意他喝没喝水、吃没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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