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申请开剥的,不然也犯法。
“没有。”
“临淄以前需要开剥文书吗?”李世民毫不间断地跟了一句。
“……不需要。”李斯如实道。
这看起来很小的一头牛的问题,但像这样的小问题,大概整个秦国每天都在发生。
“你想怎么处理?”嬴政看向太子。
“英布是没有权力处理整头牛的,他的姨父姨母怎么说?”
“他的姨母为他求情,说他们不知道自家的牛摔死了,还要去请求开剥,肉吃不完都分与邻里了,皮卖了大半,剩下的做了蹋鞠。就差了这一道文书,恳求从轻发落。
“他姨父什么也没说,只问会怎么处罚。”
“笞四十,罚一甲,不连坐他人。”嬴政自觉已经非常宽容了,“如何?”
“也只能这样了。”李世民轻微地叹了口气。
一甲,就是一副铠甲的钱,大约相当于一个长工一两年的全部工钱。这钱不少,但按秦律一贯的轻罪重罚,又涉及耕牛,这确实是很宽容的处理方式了。
李世民没有插手更多,只是要了英布姨母家的住址,给了韩信一幅手画的地图和一包钱。
“你自己去,能找到吗?”
“我能的。”韩信连连点头,兴冲冲地带上肉干,边吃边走,好像在去郊游。
到那的时候,发现刘交也在。出来时,浮丘伯招呼韩信上车。
“不行,我得自己走回去。”
“殿下让你自己走的?”浮丘伯才不信呢。
“嗯。”韩信一本正经地点头。
“小毛孩,瞎说话。”
“我没有瞎说。”韩信很笃定,依然自个按路线走啊走。
毛亨递过去几个肉馒头,笑道:“还是热的。殿下没有说不能吃熟人给的馒头吧?”
韩信不好意思但很诚实地接了过来,顺便掏出几个钱,仰头送过去。
“这谁家的笨孩子?我们难不成缺你这点钱?”浮丘伯挥袖,“走走走,赶紧走。”
他们的马车走远了,但韩信心情很好,一点也不慌,咬着馒头接着步行。
忽然,韩信被墙角伸出的一只手扯住了裤脚。
“你的馒头能不能分我一个?我快饿死了。”这人趴在地上,灰头土脸,遍体鳞伤,像只恶犬。
韩信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护住怀里的馒头。
“你……你是英布?”
“是呢,快饿死的英布。”
“你怎么不回家?”
“那不是我的家。”
“一甲的钱,殿下已经帮你付了,你姨父不会打你的。”韩信认真地说。
“真的吗?”英布灰暗的眼睛里猛然亮起火光,“殿下?太子殿下吗?”
“大秦还有其他殿下吗?”韩信反问。
目前来说,殿下是太子的专称,大秦又没有皇后,便只有这一位殿下。
“太子殿下为何要帮我付?难道他看上我是个不世出的人才?”英布脸色衰败,但蓦然精神抖擞。
“玩蹋鞠的人才吗?”韩信歪头,心疼地数了数他有几个肉馒头,拿出一个递过去。
英布一把抢过去,大口吃起来,含糊道:“谢了啊。”
“那我走了。”韩信捂着剩下的馒头。
“你等会!”英布用力一扯,扯得自己伤口全身都痛,龇牙咧嘴,但死活不放手。
“一个馒头不够吗?”韩信真的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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