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连其中,有知情不报的嫌疑。”
“李斯随行东巡,你又不是不知,问他作甚?”嬴政护了护李斯。
“李斯没空查,那其他人呢?”太子咄咄逼人起来,简直像换了个人。“王绾,萧何避嫌之后,你不是暂代的廷尉吗?”
直呼其名,但没人敢说太子不礼貌。
他点到谁,谁心里就发怵,这章台宫的气氛,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凝固过了。这么大的地方,怎么感觉连空气都不流通了?
上一次氛围这么可怕而僵硬,似乎还是燕丹要太子入燕为质的时候。
真是……每一次都与太子有关。
王绾亦出列,举着笏板,低头行礼致意,而后道:“其余人家都已查过,虽也收过姚贾的礼,但因是闲职,都没有萧何收的礼重,也行不了什么方便。——这是详情,请陛下及太子过目。”
他准备还挺充分,把调查报告交了上去,包括笔录口供和入室检查的结果,全都有,符合办案流程。
嬴政看了一遍,让侍者递给太子。
李世民接过去,仔仔细细、逐字逐句看到了尾。
“把涉及萧何的,也呈上来。”嬴政命令。
王绾连忙呈交,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既不指证萧何有罪,也不为他洗脱嫌疑。
这次嬴政看得更专心了点,指节轻叩御案,不动声色,继续递交太子。
李世民虽然早有预料,迟早有人针对萧何,就像当年针对商鞅一样,没有事也能搞出事来,没有证据也能造出证据来,只要想动手,有的是机会和理由。
可萧何和商鞅不一样。
商鞅被下手时,他的青山与伯乐孝公,已经去世了。新任的秦君嬴驷,与商鞅有仇怨。嬴驷动手,合情合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商鞅之死,是个必然。
但是李世民还没死呢!
他还好好的,怎么能坐视旁人用莫须有的罪名,栽赃诬陷他重要的人。
他可不是前世那个因为太年轻实力不足,而被李渊揉圆搓扁的“秦王李世民”。
刘文静之死,他引以为鉴。
今日若不为萧何说话,以后谁还敢为他做事?
“我却不知,如今办案这般草率,只因为搜到一点金子,就可以定九卿之一的罪了?”李世民目光灼灼,虽带笑意,却使人压力陡增。
王绾到底是当过丞相的老臣,硬是顶住了,答道:“这可不是一点金子,两百斤金饼,已然足以作为贿赂的凭证了。”
“是吗?”李世民转而对嬴政道,“陛下,臣恳请搜查三公九卿及所有与姚贾有过礼尚往来的官员的宅邸,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既然是结党,怎么能只有萧何一个人呢?但凡收过姚贾礼物的,都有嫌疑。”
这话一出,别说臣子们纷纷色变,连嬴政八风不动的面具都要裂了。
这是干什么?
这是想把整个咸阳全抄一遍吗?
嬴政必须得严肃制止了:“莫要胡言乱语。”
臣子们等啊等,没等到更多的斥责,聪明人心里就明白:得,陛下是站在太子那边的。甭管太子发多大脾气,都是陛下默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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