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宴客呢,说是要给你兄长谋个官。恰逢大雨,车夫都不够用,你的车夫一回来,就被派出去送客了。你不要放在心上,他们只是太忙了……”
“哦。我没有放在心上。”
“父兄他们都在家吗?”
“都在。”
都在,只是没有她而已。
以前如此,现在依然。
吕雉很贤惠地下厨做了几样小菜和汤,为兄长和他的朋友又续了几杯酒。
她举着食案过去时,默不作声的,像一幅优美的仕女图。
“哟,好一个美人。”客人四仰八叉地斜歪着,看见她,姿势变了变,笑嘻嘻地起身坐问,“许婚了没有?”
“还没呢。”吕泽也笑,“怎么,你有意思?”
“我可不好意思,我比她大十来岁呢。”
“哈哈哈……还有你不好意思的事?”
吕雉做羞涩状,缓缓退了下去,没有再听他们后面说了什么。等雨停了,客人离开时,吕泽暗示她送一送,她没去。
等人上车走了,吕泽诧异道:“你怎么没去和刘邦多说几句话?”
“说什么?他的儿子几岁了?”吕雉淡声道。
“虽有了儿子,但刘邦还没有娶妻,这不是个好姻缘吗?我们都是沛县的,他为人豪爽,朋友众多,位居客卿,在沛县颇得人心,嫁给他,你日子过得也舒心。有什么不好呢?”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阿父的意思?”
“自然都有。”吕泽不明白她为什么一点都不上心,“刘邦这个人挺好的,很适合你,你有什么不满意吗?”
“我想再考虑考虑。”
吕雉不答,只是往后拖了拖。这一拖,就拖到了六月的花会。
“这个花帖送给你。”南嘉热情地坐她旁边,送上一封折叠的信笺,“今天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杏酪和梅子汤。”
“好耶!都是我最喜欢的。”
“孔师要讲《易》,现在可不能吃,他一贯到的早。”
“听又听不懂,学又学不会,吃还不许吃……”南嘉嘟嘟囔囔,“我什么时候才能不来太学啊,五月的田假那么短,这么快就过去了……”
好让人羡慕的烦恼,这可是全天下学子争破了脑袋也要拼命卷进来的太学。
吕雉只是浅浅一笑,打开了花帖。这纸制的极为精细,拿在手里却又是舒展而有硬度的,素雅的花瓣是印在纸上的,清新秀丽,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这香气很淡,但她却很喜欢。
“风荷初举袂,愿与君一赏。”
自上而下写着这么一句邀请,字字皆美,落款盖了有太子妃名字的私章。
“这是太子妃亲笔吗?”吕雉轻声问。
“是哦,很漂亮吧?”南嘉左顾右盼,趁孔鲋还没来,偷偷摸摸尝了一口杏酪,然后再来一口,一口又一口。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布?Y?e?不?是?ǐ???μ???è?n??????2?????????M?则?为?屾?寨?佔?点
吃了一半,老师来了。不仅被当场抓包,还被罚抄了十卦的《易》。
南嘉哭丧着脸,课后巴巴地去求助吕雉。
还没开口呢,吕雉就笑道:“不用担心,我帮你写。”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花会你一定要来哦,有很多好吃的,还有太子阿兄亲自酿的葡萄酒,这可是很难喝到的。”
“好。”吕雉轻快地应下。
下午临别时,南嘉突然想起什么任务似的,忙道:“对了,为了让你能及时赶到,这个马车送给你。”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