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魁说:“不能吧?他现在已经是丹曦郡王了,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印章?”
“我爹私印就有十几个呢,每隔一段时间就让人新制,而且经常丢,也不影响什么呀……”
“私印的字体都是有讲究的,每一段时间本来都是要换的,他是不是在骗你啊?”
碧桃正展开一张崭新的纸,闻言顿住,看向占魁:“印章上面的字体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换?”
“对啊,我爹说,为了防止有人复刻私印做坏事,每一阶段用的不一样,只有身边非常亲近的人才会知道。”
碧桃微微蹙眉,悬笔良久,紧接着把笔朝着纸张上面一扔。
大片的墨迹晕开,她的表情逐渐霜冻。
占魁并没有发现碧桃的脸色变得不太好,还在继续说:“而且明光可是丹曦郡王,我听我爹说,丹曦郡王虽然如今在朝堂之上看着势力单薄,却“暗桩”遍布整个青辽国,就连大源州也有很多,我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拔除。”
“你们遇见的时候,明光虽然看似被困在邪教之中做天君,事实上是为了躲避追杀者,待到你拔除了邪教分部,他不就被他的人给接走了吗?”
“那他说不定在崇川城里面也有暗桩,否则不会将藏身地点定在邪教的分部。
你当时把私印抵押给当铺,肯定转手就被暗桩买走了。”
如果换一个人说这些,碧桃未必全盘相信。
可这个人是占魁。
是对她恨不得掏心掏肺,且随随便便猜测常常就是事实的锦鲤。
碧桃想到明光已经找到了印章,却还专门写信跟她要,自己还花了两天的时间给他刻了一个木头的,刻刀锋利,木头的平面太小,她手指头都戳了好几个洞。
她突然笑了一下。
人在无语和愤怒的时候,是会下意识发笑的。
碧桃又想到前些日子,慕寒哥哥对她说,有个身法飘忽,武功不俗的男子在暗中跟着她。
原本打算抓住好生审讯一番,却发现那男子和容安王府内,明珠郡主养的面首有所联络。
碧桃就没有让哥哥们对那个男的下手,她猜出了那个人恐怕是明光派来的。
未必是看着她,估摸着是有什么任务交给广寒神仙。
如今想来,那个男人时不时跟着她,恐怕就是看着她的。
那……明光到底想做什么?
私印找到了还写信要,又派人看着她。
她如今顶多是寄住在容安王的府上,她身上有什么好盯的?
遍布青辽国的“暗桩”……
他难道是在实时掌控所有参赛者的进程,好确保自己是头筹,第一个归天?
碧桃伸出沾着墨的手指,摸占魁的小脸蛋。
白皙皮肤落下两道黑黑的长条,占魁浑然不知,还对着她嘿嘿笑,碧桃才又重新愉悦起来。
是了,以己度人,若是碧桃没有遇见占魁,并以她这个锦鲤的特殊运气来确定其他人不可能比她幸运。
那她在大源州安置下来,建立大本营之后,第一件事也会设法掌控其他参赛者的进程。
碧桃想不到明光有任何其他的目的。
她来了大源州,容安王就开始为明珠郡主建造生祠,负责督建的人虽然是王府的,但流民大批量流入大源州,丹曦郡王的暗桩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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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恐怕知道了这是碧桃的主意,才会派人看着她,随时报告事情进展。
碧桃从未小觑过明光,自然也以为明光将她当成了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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