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碧桃带着手下们原地租了民户的房子,悠闲等待。
那太医令的徒儿被提拔成太医令,接任他师父的职位当夜,皇城之中疫病四起。
源头很快追溯到了太医令徒儿的身上,而后发现他也染了疫病,是他将疫病带回了皇城!
帝王震怒,勒令他尽快为众人熬药治疗。
新官上任的太医令撑着上吐下泻的病体熬药,第一副就是给他自己喝的。
但是喝下去作用十分有限,并且疫病在三日之内,于皇城达官显贵之中飞速蔓延。
太医令的奏报之中,他仅用三日便遏制了疫病蔓延之言,不攻自破。
而后他以谋害天子之罪,被缉拿拘禁那日,碧桃等人“风尘仆仆”,伤势惨重地敲响了皇城之中,怨大于天,才能敲响的大理寺“登闻鼓”。
死而复生的女医一现身,半死不活的皇帝立即令人将她带入皇城。
碧桃用了三天,用完整的药方,将蔓延的疫病迅速遏制住。
碧桃对君王交出了完整的药方,以及关于疫病之城镇的官员限制她购药的一众证人的名单。
“马齿苋?”帝君比对太医承和碧桃献上的两种药方,只差了一味药马齿苋。
“你自己说他窃取你的药方,窃取你的功劳又试图杀你,你给他一个残方,他又是如何能遏制得住疫情?”
再说那新任太医令,又不是不会医术,如何能看不出端倪?
碧桃说:“因为当地医馆听命不肯卖药,我便令我随行的药童,去山中转过。试图采些能用的。”
“实在凑不齐药方,百姓们又不能再等,只好妥协。”
“而马齿苋生命力顽强,山野之中遍地都是。”
“所以你是蓄意交给他残方,好让他事情败露?!”
太医乃是皇亲国戚的专属医师,若当真有这样的计谋,皇帝不光不可能用她,甚至会忍痛格杀她。
君王卧榻之侧,不容心思诡谲之辈!
更遑论若此计真是女医所设,她岂不是蓄意纵容皇城瘟疫蔓延,令所有的皇亲国戚乃至君王成为她向上爬的攀天之梯?!
碧桃却立即否认。
“陛下,臣女的药方,一开始就是太医令交于陛下的那一副。”
“马齿苋入药,纯属巧合,我等负责熬药的药童,就是按方熬药。但我等也负责喂药和照顾百姓们的起居。马齿苋乃是作为野菜,放置在百姓们的粥米之中的。”
“臣女当时以身试药,却没有考虑到当地的气候,以及大水过后的独特湿瘴环境,因此我的药方,一开始也是不完全的。”
“直至臣女死里逃生,回到皇城,却听闻陛下染病,食用了那太医令的药方不管用,这才想到了鲜马齿苋曾混于百姓粥米,辅助了这药方的疗效。”
“陛下,臣女有罪,有辱皇命险些令奸人得逞。”
“但臣女句句属实,陛下可以派人去查,患过疫病的百姓皆可以为臣女等人做证。”
帝王擅弄权势,并没有马上相信碧桃的说法,眯眼俯瞰跪地的碧桃:“所以你的意思,是一切阴差阳错,而你受命于天,九死一生,才有命回到了皇城,还治愈了满朝权贵,大功在身了?”
碧桃头磕在地上没有抬。
却接了一句:“臣女确实受命于天。只不过臣女的天,乃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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