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解释起来反而做作,许星言看向了窗外。
几个早点摊正在收摊;五金铺“嗤咔”一声拉起卷帘门;修车行门口,几个修车工正站成一排在路边儿抽烟。
隔着车窗,外界的一切像被按下了静音。
封闭的车内室,香薰的味道很淡。
许星言挺喜欢这个味道,看了看前挡玻璃,没看见车用香薰。
回到主干路,堵车堵得厉害,纪托握着手杆换挡,胳膊斜过来,那股香味骤然变浓了。
许星言悄咪咪把身子歪过去,又歪过去了一些,想趁纪托专心开车时,偷摸凑过去嗅一嗅。
就差一点了,安全带卡扣突然发出“嗒”的一声响。
纪托看过来,他刚好被安全带卡住,是个探脖子往前但被勒死死的姿势——
许星言撇开视线,原样坐回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抖着腿打量打量遮光板,又打量打量地毯。
轻笑声钻进耳孔,羽毛一样。
前方交通灯变红,读秒从红色的“120”开始倒数。
“这个红灯够长的。”许星言没话找话道。
“嗒!”
纪托倾身过来,摁开了他座椅边的安全带卡扣!
许星言下意识往后仰,后面没地方,他只能紧紧贴着靠背。
纪托笑出一对酒窝,忽然伸手扣住他的后脑勺,把他压进了怀里。
那股有点像花香又有点像甜品的气味飘过来,许星言情不自禁地吸了一口气。
不是香薰,是纪托身上的衣物柔顺剂。
“好闻吗?”纪托问他。
“嗯。”他应道。纪托的手已经没有在摁他的后脑勺了,他却没从纪托胸口起来。
“那女人是我亲妈。”许星言道。
“我知道。”纪托说。
许星言抬起头看纪托:“你知道?为什么?”
纪托挑了挑眉:“猜的。”顿了顿,又说,“你忘了,我也有一个只想要我死掉的妈。”
许星言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变成了一座火山,岩浆噼里啪啦地迸射出来,他阖上眼皮,再次把额头抵回到纪托的胸口。
好闻。
纪托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绿灯了。”
许星言坐回去,重新系上安全带。
纪托忽然道:“这条路很堵,还有许多红灯。”
确实还有许多红灯。
但都是15秒的短红灯。
这么短,还红个鸡毛儿。
纪托拐了弯,把车直直开进商街的地下停车场。
车在车位上停稳。许星言看纪托没有下车的意思,问:“来这边干什么?”
纪托:“你每次看见红灯只有15秒,好像都有点不高兴。”
“哈?”许星言看了过去,被胸腔里的岩浆溅得耳朵烫:“我哪儿不高兴了?红灯多少秒都有,不是很正常么……”
脑子有点乱,说不下去了。
——他发现纪托在看他的嘴唇。
w?a?n?g?阯?f?a?b?u?y?e?ǐ????????e?n??????????????????
一些特写画面涌进脑。
他摇摇头,把特写晃出脑袋,画面倒退——纪托抓住他的手腕,单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