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托朝教练点了头,牵着许星言的手,迈开步,走到蹦极台上。
整座城的建筑物都有着鲜明的色彩,这些建筑似乎等比例缩小成一幅画。
他侧过头看向纪托。
纪托的头发飘逸凌乱,纪托的手心全都是汗。
他忽然想起交露森林公园那晚的山顶。
默契不知怎么传递过去,纪托深吸一口气喊道:“许星言——”
震得许星言耳朵疼。
“我爱你——”
许星言正准备往下跳,纪托那句“我爱你”的尾音突然高了八度,“啊操!”
许星言所有的情绪戛然而止——
纪托朝教练飞快地摆手,摆得像雨刷器:“别别别推我们,我再缓一下……”
许星言:“……”
纪托又深吸一口气:“许星言,我爱——操!”
又往后退回来了。
教练虽然是个老外,但大概听得懂“我爱你”这么简单的中文,用狐疑的目光审视纪托,问:“你确定你真心爱他吗?”
纪托第三次准备好:“许星言,我……”
许星言叹了口气,短短的一分钟好似有很多年那么长,长到他已经对“我爱你”PTSD了。
他拧着眉打断:“快他妈跳!”
纪托听话地跳了,往回跳的。
跳起来踩在许星言脚上了。
“……”
许星言一股恶气横生,扑上去抱住纪托往前一迈——
一脚踏空,身上所有绳索齐齐收紧,两人双双坠下看台。
失重感迎面冲上来那一刻,整个世界似乎一并消失。
只剩下纪托紧紧抱着他。
不光在抱着他,也抱着十岁从八楼跳下来的许星言。
所以他真的要允许十岁的许星言长大了。
绳索有弹力,他们吊在半空,下落,反弹,来回几次,直至最后一次落到低点。
倒挂了一分钟左右,工作人员驾驶快艇,把他俩双双摘了下来。
纪托的眼泪流得很抽象,四面八方的。
好一会儿,缓过神,纪托看向他:“啊唔唔。”
这给孩子吓的,都会说阿凡达语了。
许星言擦了擦纪托脸上的眼泪:“我也爱你。”
在外面玩了一个月,回到交露。
——文君雅又把她养的狗子送来了。
狗子来之后,许星言每天早上起床趴窗台看景儿,都能看见纪托被狗扯着跑的画面。
狗在这儿,许星言睡不了回笼觉。
因为狗在跑楼梯,从一楼跑到五楼再跑下去,一遍一遍又一遍。
见着他特来围观,格力犬还会停下来,顶着一张自行车车座一样的脸,歪着头天真地看着他。
几天下来,纪托跑不过这狗,每次遛完它,纪托都有点emo。
晚上,许星言和陈英俊他们去吃烧烤,不方便带纪托——纪托下个月比赛,现在正在减重。
让一个只能吃鸡蛋和菜叶的人眼巴巴看着他们吃烧烤,忒残忍。
许星言吃完烧烤喝了顿小酒,回家已经十点多了。
家里灯亮着,纪托没在家,狗也没在家。
他掏出手机,这才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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