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商恩焦急地大喊,忽地,一口冷气直冲鼻腔,冻得他一激灵。再次睁眼时,周围白茫茫一片,唯有不远处的山坡上,藏着一抹鲜红。接着,他双脚着地,被拥入怀中。
秦风指着那朵红莲,冲沈商恩笑:“确实很好看。”
沈商恩茫然地点头,又听到秦风问:“要不要拍张照片纪念一下?”
困在梦里的思绪,这才回笼。那朵红莲像雪里燃出的火,虽然只是星星之势,却迸发出与命运、与环境,一争到底的意志。沈商恩看了一会儿后摇头:“留在心里就可以了。”
他们沿着步道下了五十米,在一处相对平坦的区域看到一座两层高的石墙小屋。门上的风铃随风摇摆,窗户里依稀透着亮光。
沈商恩立着不动,半晌后,他说:“我想去看看。”秦风刚要开口,他已经摘下雪镜和面罩,往那边走去。
开门的是一位头发全白的老妇人,穿一身摩多尔传统服饰,佝偻的脊背使得那件布袍在她身上撑出一个小山包。她布满老茧的手扶着门框,在看到沈商恩后,浑浊的眼里闪出光亮。
“摩契卡拉索。”她低声说着摩多尔语,微微后退,侧身给他们让出了路。
屋子不大,几张桌椅矮凳,一架木炭炉火,看起来是专给路过的游客和牧民歇脚的地方。角落里的铜锅冒出热气,沈商恩和秦风脱下外套,从妇人手里接过牦牛奶,温暖的液体滑入喉咙,瞬间将身上的寒气散尽。
“摩多尔人淳朴好客,但你这样不设防地就闯进来,是不是有点草率了。”秦风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最里侧的那面墙前。
沈商恩笑着跟过去,搭上秦风的肩头,说:“有你在,我不怕。”
随后,他的目光也落到墙上。那上面密密麻麻布满各种语言,可以看出是出自游客之手。而墙角木凳上摆着一瓶插着羽毛的白色药汁,想必,这些留言都是用它写上去的。沈商恩快速扫了一眼:“看来华人很少来这边。”
“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秦风朝左上角一处指了指,“这里有句中文。”
——希望我们的孩子平安快乐。
“没有署名,但应该是一对华人夫妇。”秦风说完看向沈商恩,却发现好端端的人眼眶却泛了红。他伸手抚上沈商恩的脸,问他:“怎么了?”
沈商恩摇头:“没事,就是突然想我爸妈了。”他吸了下鼻子,朝秦风说,“我去下洗手间。”
“要不要我陪你?”转身的时候,秦风在他背后问,沈商恩摆手拒绝。
他走到妇人跟前,冲她比划了一下,妇人便带他上了二楼。大约十分钟的时间,沈商恩再次下楼时,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甚至还挂上了一丝笑意。
“走吧。”他穿上外套,拿起雪镜和面罩就往外走,到门口时,又转身对妇人说,“契拉姆。”摩多尔语里的“谢谢”。
都说下山的路不好走,沈商恩倒觉得每踏出的一步都要比上山时还要稳。
他们到酒店时,暮色已深。一进房间,沈商恩便冲进浴室洗澡,等出来时,外间的餐桌上已摆满了当地特色的美食。
“沈先生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捞你了。”秦风将烛台点上,抬头的瞬间,眸光一亮。
沈商恩身上是那件在家常穿的睡袍,深蓝色的丝绸很衬肤色,也将他的肌肉线条勾勒得非常完美。加之那张清俊明媚的脸,落在秦风眼里,那是相当诱人。
“怎么没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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