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问:“他是谁?”
男孩儿也怔愣,这个院子很少有外人进来,他在上面听到动静才好奇下楼。看到奶奶和一名男子推搡,情急之下叫出了口。此刻,他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二人,实则心里有些害怕。
老太太上前拍开李建明的手,面色淡定道:“不关你的事。”随后,冲男孩儿露出一个和蔼的笑,“Shane先上去,晚饭好了奶奶叫你。”
男孩儿一溜烟地跑回房,李建明却陷入了沉思。刚才那张稚气的脸,他总感觉在哪儿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李建明死皮赖脸地往沙发上一坐,随即打量起这栋宅院。印象里,这里可以称得上是家徒四壁,仅剩的几样破旧家具也被他老子拿去卖了。没错,他爸也是个赌鬼,所以,李建明一直认为最经典的一句汉语便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忽然轻笑,庆幸自己老爸走的早,不然这房子根本轮不到他。
“妈,”李建明伸手在屋子里晃了一圈,“你发财了?这还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么。”
这些年,他混过逼仄小馆,也在金碧辉煌的场所里打过临工。自认识得几样高端货,光对面那个壁炉,就可以顶他一半的赌债,哪儿还需要卖房啊。跟他老子一样,一件件往外搬就行。
“干什么。”老太太继续手里的活儿,头都没抬一下,“想拿去卖?”
被戳中心思,李建明半点不觉羞赧,一身粗皮糙肉早就练得油盐不进、刀枪不入。他眼神随意飘散,隔着窗户被一棵柠檬树晃了眼。
“院子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一棵?”老太太不搭理,李建明照样借题发挥打起感情牌,“我小时候想要棵和隔壁一样的樱桃树你偏不让,这不会是为了楼上那小子种的吧。”
见老太太动作一顿,他来了兴致:“还真是?”啧出两声后,李建明起了旁敲侧击的念头,“这小孩到底什么来头,这些家具、装修是不是也跟他有关?”
“砰”一声,老太太把手里的活计往桌上一拍:“李建明,你有多远滚多远,这家里的东西都和你无关。”
李建明使出了他毕生的演技,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妈,您这话说的,我真没打什么主意。这次回来,我就打算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多陪陪您。”
老太太眼花心不浊,知道一时半刻赶不走这个无赖,怕生出事端,只好嘴上敷衍:“他是我朋友的孙子,暂时寄宿在这里,别去惹人家。你安分点,我给你一口饭吃,不安分,我叫警察把你赶走。”
李建明半信半疑,不过,眼下把人哄住才是大事,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之后的几天,他一直安分守己,直到越看那小子越觉得不对劲。特别是那张侧脸......“轰”的一下,他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月前无意间看到的一张画像,而那张画应该还在那地方。
为了求证,李建明顾不上被债主发现的风险,随意乔装了一下,半夜摸去了泰晤城一家赌场的大堂。
站在门厅右侧的那堵壁雕前,他激动地捂紧了嘴巴。这张贴遍全城的重金悬赏告示里有一张侧脸肖像,虽然看上去年纪小了不少,但仍然和他家那个小孩有八分相像。加上他母亲对其来历三缄其口,他几乎可以闭着眼确认,那个小孩就是画中人。
李建明瞅了眼四周,此刻赌场内正是热闹之时,没人留意这一处的动静。他悄悄将告示撕下,溜出了大堂。吹着泰晤城的晚风,他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似乎那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已成了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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