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太震撼太突然,秦风脑子里混乱成一片,他情不自禁回忆秦宇霖的样貌,把他和秦修言做对比。难怪,不管是性格还是外表,没有哪一点和秦修言相像。他之前只当是对方随了妈,根本没往这方向考虑。秦风张了半天的嘴,最后捡最关键地问:“叔叔知道吗?”
四爷摆摆手:“我不知道他是揣着明白当糊涂还是蒙在鼓里,反正我清楚就行。”
“那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四爷眯了下眼:“早了,在你刚到里斯那会儿。秦宇霖生下来时,修言说他做过亲子鉴定,我就没有怀疑。后来,越瞧着越不像,就算是混血,也该有点我们老秦家的影子吧。恰逢孩子生日,我顺道采集了样本,回国后送到专业机构重新鉴定。”
十岁,秦风初到里斯,而同一时刻,秦宇霖被逐出庄园。他一直以为是袁瑾的事让老爷子勃然大怒,原来根本没有那样简单。
“那叔叔怎么办?”以秦修言对秦宇霖的态度,对方大概率不知情。对于秦修言来说,这个消息无疑充满了伤害,但秦风出于私心,又觉得他应该知道真相。
“不管他,我就当没这么个蠢儿。”秦四爷往床头柜上够,见秦风作势起身,拒绝了他的帮忙,拿起水杯,尽量保持着平稳,杯子抵到嘴边,他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秦四爷对秦修言一贯放任、散养,秦风不知道对方到底知晓多少,只挑重点说:“从疗养院出来了,叔叔现在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有袁瑾陪着,目前状态好些了。”
秦四爷“嗯”一声放下杯子:“你叔叔之前我没管,以后更管不了。你愿意的话,就让他好好待着,不愿意,就当没这个人。”
秦风总算知道自己这嘴硬心软的毛病从哪儿来的了,纵使四爷不提,他也会照顾好秦修言。老人家面冷心热了一辈子,他岂能戳破:“知道了,爷爷。其实我和叔叔挺投缘的,他作为长辈又在公司待过,有他在我身边,我心里能踏实不少。”
提到公司,爷孙俩都不禁皱起了眉。
秦四爷道:“走之前特意提醒你,必要时弃车保帅。你倒好,跑过去劝他翻供!”气血上涌,秦四爷咳出几声,当他是念及兄弟之情,“怪我,没早点把鉴定书扔给你。”
秦风赶紧坐近了些,替他顺背:“他是不是我哥,对我的决定不产生任何影响。秦宇霖有错,但不是主谋,这案子不能到他这儿就结束。”
又是几声猛咳,卧室门被推开,陈叔带着一位白大褂走进来。秦四爷点了下头,那人便过去,掀起被子一角,褪下四爷的裤子,往他大腿根处扎针。
秦风本能地起身阻止,被陈叔按住:“是镇定剂和止痛药。”
五分钟后,秦四爷重新坐稳,因咳嗽而剧烈起伏的胸脯平复不少。
门重新关上,四爷继续说:“二十二年前,我阻拦不了你爸,现在,我同样也阻拦不了你。”
这话,老爷子不是头一回说,秦风先前只以为是指性格方面,此刻,却品出点别的意味。
不等他开口,秦四爷探出只手,从枕头下摸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往秦风手里一搁。
砖头大小,分量不轻,封面是绛红色的,上面的烫金花纹已经磨去了大半,留下象征岁月痕迹的星星点点。
秦风拉开皮绳打开,随之眼眶一热。泛黄的页尾处,赫然写着三个字:秦昭言。字体苍劲有力,墨迹浓郁,仿佛那道年轻、挺拔的身影此刻依然坐在书桌前,笔尖刚刚离纸。
“你现在能来去自如,还能坐在这儿,都是因为它。”秦风眼里渐渐蒙上了一层雾,而秦四爷的声音却比任何时刻都清晰,“你爸走之后,我在他遗物里发现的,上面的内容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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