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跟安德烈同归于尽?”秦风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没必要这么做,只要交出那份成员名单,我可以保证,没有人能动得了你。”
秦宇霖嘁笑,用手指着脑袋:“我说过名单在这儿,你还不明白吗?”
他挣脱秦风,敞开的衬衫被风吹得扬起:“除了液弹,威利尔顿疗养院那帮人还给我在这里装了信号传导装置。知道为什么查不到一丁点他们的蛛丝马迹吗?”
秦宇霖眼底闪过一丝痛苦,随即又恢复平静:“因为他们不依赖网络,不依赖任何你们所熟知的通讯方式。”
秦风心底一沉,记忆里的片段和眼前人的声音重叠。
“基因共振。”
“你、你是……”秦风不敢置信。
大约是十四年前,那时他刚进部队,曾在一次军事技术讲座里听到过这个词。当时的指挥官在台上也只是一两句带过,表示这项技术一直在研究但没有任何进展,笑称若几十年后得以实现,到时的军营可能会以家族为单位排布。
基因共振,只要DNA个体差异部分的相似度超过30%,那么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便可以通过身体里的金属拨片装置,借助人体磁场和地磁之间的微弱反应,将讯息以影响心脏和大脑电波活动的方式传播出去。
一台简单的心电图机或者脑电波测试仪便可以成为信息显像化的接收平台,再加上类摩斯电码的破译模式,消息就可以不留痕迹地在他们之间轻松传递。
“我、安德烈,这组织里的每一位核心成员都淌着一样的血。只是他们的拨片安在心脏上,而我的,”秦宇霖冷笑出声,“因为要给液弹腾位置,装在脑子里。”
醒着的每分每秒,他都在忍受因为改造而带来的巨大痛苦,只等安德烈奉命进攻那座荒岛时,寻到机会与其同归于尽。
“因此,那份名单我没办法给你们,我根本不知道接收消息的都是谁。”
“所以你就打算拼上自己?”
秦宇霖转身朝着大海:“命运似乎在生下来之前就已经制定好,可我偏不信。”他目光落在远处的海神号上,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可惜不管怎么挣扎,终是错失了机会。”
“你没有。”
这不是秦风的回答,而是沈商恩的声音。他在频道里说:“我已经将秦宇霖的DNA图谱从那份亲子鉴定中调了出来,Y.C.正在取样对比,那些参与‘基因共振’项目的成员定会留下个人数据。”沈商恩顿了下,“45名成员已全部找到。”
“你没有错失机会。”秦风走到秦宇霖身边,搭上他的肩膀,“根据你提供的重要线索,那份名单已经被找齐了。”
秦宇霖一愣,偏头看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在这样少有的和平气氛里,露出了相似的笑意。
回去的路上,秦风忽然将他叫住,纠结了很久还是忍不住问:“你对袁瑾是不是认真的?”他不知道信号那头,沈商恩听到这句后恨不能将耳机捅到耳蜗里,生怕错过丁点。
秦宇霖脚步一顿,玩味地瞥他一眼,笑着抛下一句“管得真宽”,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他什么意思?”
听到沈商恩的声音,秦风这才想起频道没关。他没回答沈商恩的问题,一脚踢飞沙滩上碍眼的贝壳,叹了口气骂道:“白菜被猪拱。”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小院,袁瑾正扶着秦修言从里面出来。经过这段时间的康复训练,秦修言基本行动自如,轮椅已经用不着了。
“爸。”
刚刚不敢认,此刻所有情绪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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