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左临点点头:“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有困难的话,随时都可以找我。”
郁禾风也点了点头,神不守舍的模样。临走前,乔左临犹豫不决地说:“右然其实也一直想要见你一面。”
这次他等了很久才得到郁禾风的答案:“我不想见她。”
“好的,”乔左临深吸一口气,“我会转告她的。”
郁禾风重新躺了回去,把头埋在医院白色的被子里,一阵从身体深处冒出来的疲惫蔓延上来,像水草一样缠住了他。
那些他不想回忆的陈年往事,还是如同水底的淤泥一样在一瞬间翻涌上来,平静的假象不堪一击。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像个乌龟一样缩回自己的壳里,但梁闻屿刚刚痛苦狰狞的表情还是如此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
梁家某处房产的地下室,梁闻屿听着保镖的审问。
一共三个绑匪,一个被击毙了,抓回来两个活口,嘴都很严实,背后的雇主已经买了他们的命。
如果不是因为郁禾风帮着梁七跑了,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估计这三个亡命之徒早就把人撕票了。
听了半小时,梁闻屿起身脱掉外套,给自己戴上指套,腕骨转动间,曲线极美的金属折射出润泽的光,但他连一秒都没有欣赏,直接走到椅子跟前儿,突然暴起,一拳锤在了绑匪的鼻梁上!
“咔嚓”闷响,估计鼻梁是断了,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第二拳也携着劲风过来了,直接撞在颧骨上!
梁闻屿感觉到自己肩膀出血了,估计是伤口撕裂,但疼痛竟然让他更加兴奋,揪住绑匪地领子,又照着面门一连招呼了好几拳,拳拳到肉,一句都不逼问,就是闷头打,一身的戾气要发泄,如果不是保镖提醒,他差点几拳头把人打死。
三天的睡眠加起来都不到八小时,梁闻屿却有使不完的力气,一头嘶吼的野兽似乎夺舍走他的灵魂,内心没有一刻是宁静,不断的想要发泄、发泄、还是发泄。
“梁总,乔小姐在上面等着了。”保镖忧心忡忡,有些担心自己老板。
梁闻屿静了静,像甩垃圾一样把倒霉蛋丢到地上,他捋了一把湿透的额发,嗓音低沉狠厉:“别让他死了。”
“是!”等待多时的医生赶忙上前检查。
没人敢置喙,谁都能看出来alpha处于随时发狂的状态。
梁闻屿把沾了血的指套摘了,“哐当”一声丢回桌上,他衬衫的袖子上沾了血,也没管,穿上外套就离开了地下室。
一楼客厅,乔右然看到他来了,有些紧张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梁闻屿招呼人给他倒杯水,坐到乔右然的面前。
乔右然很不安,慢吞吞地坐了回去。
“闻屿哥,是谁绑走了七七,查出来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梁闻屿正在点烟,闻言抬眼瞥了她一眼,淡色的瞳仁,遮盖情绪的睫毛,乔右然心陡然一惊,看见alpha眉毛上竟然沾着一滴深色的液体。
似乎是……血。
梁闻屿收了打火机,往沙发上一靠,手臂搭在靠背上,一缕白色的细烟在他的指间缓缓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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