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那么好,我可是独一无二的奇迹。”
被拒绝了。
但柳三思奇异地并不觉得有难过,盯着白九祝仰起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禁失笑:“怎么办,我感觉更喜欢你了。”
白九祝蹭了蹭那暖和的掌心,白皙敏感的肌肤被薄茧磨出一片红,痒痒的,他舒服得发出一声轻哼:“我也不介意你更喜欢我。”
暖意从人类身上源源不断地传来,像是这样就能把空落落的身体填满。白九祝决定不打算说出其实他挺喜欢柳三思的触碰这件事,总感觉只要一说出口,这个人类就会露出让他感觉很奇怪的笑。
他伸指点了下柳三思的下唇,又在其还未反应过来时收回:“我讨厌被骗。柳三思,你说的话都会是真的吗?”
柳三思蹙起眉,好似是被难住了。白九祝不满地掐了下他的手,即便看起来是单薄的少年模样,白九祝依旧是货真价实的大妖,这用力的一掐不容小觑。
柳三思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嘴角却弯起:“这种事还得看人。”
“不过如果是对你的,我说不出假话。”
虽然阿狸总说人类都是满口谎言的骗子,但他现在就勉勉强强相信这个人类的所有话,毕竟这可是他唯一的人类朋友。白九祝如是想道。顺便勉勉强强原谅了那双不安分地捏着他脸的手。
“对了,方才那个人是张绮烟?”白九祝想起自己被拜托传话了。
不出乎意料地被瞧见了,柳三思却不想让白九祝也参合进来,这件事极有可能又与“魔”有关。
虽然永春州遇见的自称为“魔”的陈娘子并不算厉害,掌门那边也什么消息都没有,难以辨别陈娘子当初所说到底是真是假。但柳三思隐隐有预感,这次的事绝非那么容易应付。
“她想为你在花林的出手道谢。”话说一半藏一半,算不得是谎话。
“还有呢?”白九祝鼓起了脸,他的眼被月色渲染得像是透明的琉璃。
柳三思自认为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没有蒙混过关,只好暗叹一口气如实相告。
毕竟惹得心上妖生气可就得不偿失了。
白九祝听完后,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似的眉眼弯弯。若是此时阿狐山的那些妖怪在这,必然能读懂。
这是小魔头又要整事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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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绮烟一早便醒了。一是为了晨起练武,二是急着回医馆。冯亘为张武师请了全镇最好的郎中医治,为了方便照顾,再加上张绮烟也不想住在冯家,便与张武师暂住医馆。
虽然昨日冯家有为张武师捎去消息了,但张绮烟还是怕他因为担心而让身体雪上加霜。
“烟儿,你回来了,昨日可是遇见什么事了?怎么在冯家歇息了?”床榻上的人支起半个身体,因为病痛的折磨而瘦得不成人样,黑发参杂着不少的白丝,一点也看不出当值壮年。
“什么事都没有,只不过是路上偶遇了冯大公子,与他聊了会天,结果忘了时间才在冯家住下。”张绮烟急急忙忙拉起毯子将他身体都盖上,“倒是爹您快些躺好,今早可喝药了?”
“我是不是看起来很差?”张武师一双浑浊的眼像是在什么东西,又像只是盯着虚空。
“哪有的事。”张绮烟不动声色地将床榻上的白发捻到身后,“我瞧您的气色比昨日还要好上不少。”
张武师沉默了半响:“烟儿,红梅呢?”
张绮烟状若无事道:“红梅不是在我们来泰平镇前让您放生回山里了吗?”
“她没找你?”
“爹说笑了,她怎么可能找过来?”
张武师顿了顿,才慢慢开口:“这样吗?我有时候会觉得她精明得像是个人一样。”
“那也不过是只野狐狸。”张绮烟为他捻了捻被角,“爹您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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