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思自动略过他后面的逗弄:“你想要我做什么?”
见没有逗弄成功,浮游也恢复了正经模样:“我需要你回到正清门内找到两样东西。其一,俞回舟等人当初困住祸魔的阵法;其二,俞回舟的剑。”
俞回舟的剑倒是好说,当年俞回舟与祸魔同归于尽尸骨无存,但尹容济为其建了个衣冠冢,那把剑也在其中,墓室据说藏在了正清门内,虽说除了尹容济无人知道具体在哪里,但柳三思也能推测出几个有可能的地方。
但能“困住祸魔的阵法”,他却从未听闻,门内似乎并无相关记载,而连作为正清门弟子的他都不知晓的东西,浮游又是从哪里知晓的?
似是看穿了他的心中所想,浮游开口:“我曾有一位朋友,出自正清门。”
浮游的视线穿过他,落到了虚空,仿佛在缅怀着某位故人。
“他曾是正清门的外门弟子,祸魔之乱中受了伤后,便来到騩山隐居。只是他人在騩山,心却在远方,常常与我谈起当年困杀祸魔一事,阵法之事也是我从他那听说的。据他所言,那阵法是由玄易门掌门与正清门某名弟子所创,再以一位心性至佳、灵力至强之人为阵眼,而具体的阵法图纸存于正清门藏书阁第三层内。”
“事先提醒,这件事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更加危险,极有可能直接与祂的本源对上,如果直面祸魔,你有九成九会死。”
“我可以应下。”柳三思抬眼,“如要破死局,这些有几成把握。”
浮游静默了片刻,方才开口缓缓说道:“我不知道。”
“天机之所以为天机,就是因为人妖皆不可擅窥。人间有句话说得好,人皆有命。我本无心介入九祝的命途,可许是连天道也见不得他落得如此结局——”
“才让已半身入了天地的我窥见这一丝天机,才让你来到騩山。”
树下。
柳三思被一阵轻微的窒息感唤醒,睁眼便对上了一双清澈无辜的兔眼。
“兔兄,这是谋杀。”柳三思把它提溜起来,又对上了另一双同样清澈的眼。
“醒了?”白九祝不知在旁边坐了多久,从他手里接过扑棱着双腿的兔子,眼睛却依旧盯着他。
柳三思被瞧得生出几分心虚,险些以为是被察觉到了自己昨晚与浮游在梦里碰面,眼神躲闪地游移到了一旁。
这一游移,他倏地瞥见白九祝的肩头趴着一团白色的毛绒绒。
那是一只白色的幼狐,正蜷缩着身体睡觉,耳朵微微向下折叠贴伏在脑袋上,尾巴尖一扫一扫的,整只狐看起来宛如一个雪绒球。
柳三思没忍住伸手薅了一下它的尾巴:“这是给兔兄的新玩伴?”
因为这个动作,白九祝的神色变得有些奇怪,似乎是不好意思。
他将被兔子扒拉进怀里的小狐狸塞到柳三思手中:“不是,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柳三思一愣。
“这是我用一尾化作的分身,没有妖力或灵力,与普通狐狸一样,但如果你遇到危险,我能通过它感知到。”这危险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一句话,阻止了柳三思捏着小狐狸四肢,打算瞧瞧腹部下面的行为:“那我对它的动作你也会有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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