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抽点。”
裴立哲接过来,拿出两根,把其中一根递给路怀勋。
路怀勋摇了摇头,把烟盒重新放回兜里,打火机留在手上把玩着,决定把话题引到温彻斯特身上。
“温这个人不好对付,不过目前看来未必是敌,先观察着吧。”
裴立哲吐出烟雾,皱着眉头问,“你们以前真的认识?”
“海豹六队出身,比赛交过手。”
裴立哲停了一下。
“赢了吗?”
路怀勋把打火机从食指转到小指,又转回来,没说话。
裴立哲领悟到他的意思,也沉默。
温彻斯特有多不好对付,这回已经很直观了。
两人说话间走到了停车场,路怀勋拉开车门上去,开始考虑怎么把身上的伤糊弄过去。
他没想向裴立哲详细解释自己的伤。
温彻斯特说得没错,伤远没到痊愈的程度,行前体检也是有彭南安排才通过的。
疼倒是还好,集训的时候缠着纱布武装泅渡,最惨的时候一天换了四次纱布。
现在跟那时候比,的确算不上多疼。
是累的感觉更强烈,从出院以后低烧断断续续半个月,肌肉酸胀,关节也疼,直到集训结束都没恢复巅峰状态。
原本彭南不在维和编队之列,是冯明磊看见路怀勋集训结束累得嗓子失声说不出话来,临时申请补员硬把彭南送过来看着他。
这些,他根本没法跟裴立哲交代。
“你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路怀勋收回心思,低头调侃道,“还是伤员待遇好,来的时候还骂我呢,现在就态度大转变了。”
裴立哲听他亲口说“伤员”俩字,心里很不是滋味。
路怀勋看出他的心思,闭上眼,嘀咕了一声,“战场上受伤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至于这么哭丧着脸,就跟我快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似的。”
裴立哲放慢车速,为了能让他睡得舒服一点,嘴上却在说,“你再说话我马上向联合国打报告,送你回国。”
他们的食堂已经开餐,整个营地人来人往的,有些热闹。
裴立哲停好车,叫路怀勋下车吃饭。
路怀勋睡得有点头疼,半眯着眼,也懒得再掩饰了。
“困了,我先回去睡觉,你吃完帮我带俩馒头。”
裴立哲拉住他,压着声音问,“用不用我叫彭南过去给你看看?”
“不用。”路怀勋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来,说,“时差没倒过来,我睡一觉就行。”
他从车后面绕,准备往宿舍楼走,刚走过去两步,又退回来,人瞬间清醒了。
他们的车后窗玻璃下面,用雨刷器压着一张纸。
路怀勋的眼神马上锐利起来,他心头发沉,拿起了那张纸。
纸上画的是他们安排维和医疗队的首次任务点,任务点不远处有一个红色的感叹号,旁边标注着军火量。
放在国内建制来看,至少是一个连的战力。
纸条最下方,龙飞凤舞地写着:
路,欢迎来到塔那干。
落款是Win。
裴立哲跟过来,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沉声问,“温彻斯特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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