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中间,按人头往他们碗里盛。
队员们看清了晚饭,一阵惊呼。
因为面粉实在稀少,饺子的量不多,让他们敞开了吃顶多管饱一半。但这种极具家乡象征的食物对身在战区的队员们来说,意义远大于吃饱。
裴立哲端着自己那盘饺子在队伍中间坐下,“也没什么事,大家随便聊聊。”
他停了停,在考虑最合适闲聊的话题。“我刚到这儿的时候,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沙漠迷彩的涂装,土里土气的。”
“很多年前在西亚地区的一场战争,有个国家支援,开过去的飞机坦克都是绿色涂装,到了一看遍地黄沙,军绿色简直活靶子,手忙脚乱改涂装,硬是迟了个把月参战。”裴立哲一本正经地开始讲故事。
故事没他想象中好笑,白天战区的冲击力太强,队里反应平平。
路怀勋见状把最后一个饺子塞嘴里,边嚼边说,“你们裴队来的路上还跟我说,要考虑涂装的话,来之前应该把编队人员都拖出去染个金毛,正巧我们是黄种人,藏身这黄沙国家天衣无缝。”
一句话惹得全体大笑,低沉的气氛瞬间缓和。
裴立哲在旁边满脸问号,听见他又说,“我想了想,裴队还挺适合那种放荡不羁的发型。往这儿一站,顺便输出我国的洗剪吹文化。”
又是一阵大笑。
裴立哲脾气刚起来,没留神碗里的饺子又被路怀勋顺走一个。
……
当着这么多队员的面,他一个领队也不好说什么。
安排路怀勋活跃气氛的任务倒是办到了,一晚上聊下来,队员们精神状态大有改善。
只是裴立哲突然觉得,这么跟路怀勋共事下去,搞不好真的会折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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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南安排了心理小组负责这块的善后,至少从整体上讲,还没有太坏的影响。
然而战区形势却没有那么乐观。
原本政府军和普哈德组织交战持平,双方都不再贸然入侵敌占区的情况下,驻地附近的生活区没有太大火力威胁。可这四枚导弹落下来,被炸毁的还有附近其他民众最后一点安全感。
于是他们倾巢而出暴动抗议,连带维和部队的驻地也跟着遭殃。
裴立哲派人死守着大门,于是民众把驻地里外包围了好几圈。
裴立哲靠着院内外的声东击西才跟路怀勋一起逃出来,连口气都不敢歇,两个人直奔政府军驻地。
“妈的,真是飞天落下一口锅。新组织崛起,用火力轰炸赢取威望,跟我们有半毛钱关系。”
外面没日没夜地吵闹,裴立哲连续几夜没休息好,整个人透着颓靡。
“我们顶着联合国的名,挂着联合国的牌,不背锅才奇怪。自家政府管不了就找联合国,他们其实也挺有逻辑。”
路怀勋也没什么精神,更何况他刚睡眠充足地休养了半个月,由奢入俭难。
“出征前白纸黑字写着,不得卷入冲突任何一方,最低限度使用武力。天王老子也帮他们做不了主。”
“搞不好哪天,新组织为了所谓的地位威望挑战联合国权威,到时候被轰炸的就是我们驻地。”路怀勋苦笑道,“天王老子这是自身难保。”
裴立哲找了个隐蔽的角落,两个人配合着一个三步上墙,轻巧地翻进政府军大院。
查理提前收到他们的消息,正在办公室等着。
他满眼的红血丝,几乎看不到单纯的眼白,胡子也有些杂乱。
“你们怎么进来的?”查理知道外面抗议暴动的情况,有些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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