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毫不犹豫地把枪扔给他。
邵言的办事效率一向让人放心,没过多久,一辆军用运输车停在食堂门口。
车上有一桶冒着热气的白粥,还有几箱温彻斯特那里抢来的便携食物。
邵言说,“厨房刚熬好粥,我直接端上来了。”
路怀勋点点头,手枪绕着掌心转了一周,“行,带着吧。”
经历这次爆炸以后场面更加不受控制,最外围民众倒了一地,血流成河,哭喊声此起彼伏。
路怀勋忍无可忍朝天空放了三枪。
一阵骚乱过后,回过神的难民们总算略微安静下来。
路怀勋站在车篷边缘,目光冷冷地扫向一边只剩炭黑色框架的汽车,那是这次爆炸的源头,“如果连普通民众都在自相残杀,塔那干离灭国就真的不远了。”
他声音不大,却像有着直击灵魂的力量。
人们渐渐停下手上的动作。
路怀勋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你们要的食物在我车上,正东方向的岔路口集合发放。在那之前,谁也拿不到一口食物。”
他本意是把难民引离驻地,可难民听到他车上有食物这句话,忽然疯魔一般地往车上挤。
整辆车被围在中间寸步难行。
最前面的人黑压压地扒在车上,有些扣住车板,有些甚至已经踩上轮胎,都在使出浑身解数努力把自己往车上送。
路怀勋满脸凝重,朝邵言看了一眼。
邵言会意,单手拎起最近的一个男人,提到路怀勋面前,正对着下方所有的人。
枪口抵上男人的太阳穴,路怀勋的声音像冰冷锋利的刀刃,“在我这里只有两种人,守规矩的人和死人。”
男人吓得浑身发抖,路怀勋目不斜视地看着他的眼睛,双手在流畅地拉保险,上膛……
砰——
他的枪口在最后一刻换了个方向,打在身后装满白粥的桶上。
男人满身的汗,被邵言松开后就瘫软在地上,棕色的头发湿漉漉地趴在一起,最近几个还在爬车的人顿时呆住了。
“每个人都想活下去,再浪费时间,牺牲的是你们自己。”
像是应和路怀勋的这句话,他身后的白粥开始顺着枪洞无声地往外涌,从满是机油的车板一路淌到车边。
慌乱中的难民人头攒动,却没有让开的意思,运输车仍然无法开动。
一片混乱中,路怀勋又朝粥桶开了一枪,纯白的粥不断被裹进漆黑的机油中。
难民终于在崩溃中四散开来,少数几个反应过来的人转头就往路怀勋指定的路口跑,人群被他们带动渐渐有了明确的方向。
路怀勋松了口气,示意邵言把粥桶上的枪洞堵上。
运输车重新启动,裴立哲也终于能穿过人群爬上车。
“怎么样?”路怀勋迎上去。
“操!”裴立哲大声咒骂,“不知道哪个孙子点了旁边的车,油箱没空,烧炸了。”
“我问你伤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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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立哲摆摆手,“命大,没死。”
他离爆炸中心不远,被爆炸的冲击波撩起,整个后背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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