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做长辈的私心,冯明磊一定会说些别的什么,可站在军衔编制的位置上,任务面前,他这个领导什么也不能说。
路怀勋点头,“我会的。”
路怀勋放下电话,四个人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完全公开。”路怀勋打破了这种沉默。
“绝对控制战损。”裴立哲接上他的话,“这一仗,打得越漂亮越好。”
路怀勋轻笑着把手伸到裴立哲面前,“仗要想打得漂亮,裴队你看是不是该交接一下指挥权。”
裴立哲犹豫着,往他胸口看了一眼。
“下令的是冯将,直接受命是雪鹰中队,你不交也得交。”路怀勋遮掩地没想提自己的伤,故意把嫌弃做得十分夸张,“是因为人手不够才把你们也勉强算上,要不雪鹰的任务哪能让你沾边。”
裴立哲撇撇嘴,自知理亏也说不过他。
“唉,这就对了。”路怀勋欣慰地点头,“明天陪我到查理那儿一趟。”
邵言顺着他的话问,“所以冯将的意思,是要我们从查理手下借个身份,以政府军的名义剿灭雷特,等任务结束再公开所有实际情况?”
“他是想让我们借用一套合理的身份心无旁骛地打,至于将来怎么解释共和国军队在别国交战,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了。”路怀勋回答。
这种猜想隔天在查理将军那里得到了验证。
“那个麻袋里面是给你们准备的军装。”查理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墙边,“你们可以用我的名义去打,我尽最大努力帮你们隐藏真实身份。”
说完,话锋一转,“但我能帮到你们的也到此为止了。”
他办公室里挂着四五副塔那干的地图,清一色用红绿两种颜色的笔标记着不同组织在国内的势力范围。
路怀勋第一次看到这些地图时,红绿还是半分天下的形势,可惜短短几个月时间,代表政府军的绿色已经所剩无几。
查理不是不想继续帮,是实在力不从心。
“谢谢。解决身份问题已经是帮大忙了。”路怀勋十分诚恳地道谢。
查理清淡地笑笑,目光不由地又落在地图上,神色有些落寞。
路怀勋跟着看向地图,塔那干境内形势大衰,加上各国制裁的导弹袭击,政府军几乎被逼到绝路。
外面灰蒙蒙的天也给这份绝望添了层滤镜,空气被情绪占满,像是潮湿的沮丧。
“其实应该是我感谢你们。”查理忽然开口,“这两天我甚至想,如果发起制裁的是联合国就好了。”
路怀勋疑惑地看向他。
“如果是在联合国,你们有一票否决权,不是么?”查理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弧度,苦笑最后僵在脸上。
路怀勋心里一酸,拍了拍查理的肩膀,什么也没说。
“谢谢,不管结果如何,谢谢你们这一票反对。”
然而世界本就如此,有人躲在战场后面鼓动战争,有人铸剑为犁平息民愤。
于领导决策来说不过一念之差,却是万千民众的天堂地狱之差。
“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很羡慕你。来到塔那干是为了维和,如今又要为夺国民尊严而战。”查理抬起头,深深叹了口气,“不像我,只是在灭国前做最后的挣扎。”
无数情绪从路怀勋心底窜出,他脊髓里翻滚着难以压制的寒意。
不过七十年前,共和国的近代史也曾如此的悲凉无力,才会令他浑身感同身受般的隐隐作痛。
路怀勋最后伸手按在查理肩头,无比坚定地说,“军人为国而战,国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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