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那些人比,你觉得谁重要?”
“你重要。”
祁殃顿了顿,“你骗我。”
沉默。
“你无话可说了。”
祁殃淡然陈述,也没看他,松开挽着他的手,起身往殿前那颗树下走,明艳的红衣泯没在飞舞的雪花之中,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晏宿雪静默看着他被黑暗隐去的那一条雪中白道。
不到一会儿,他又踩着那趟脚印慢悠悠地回来了,手中拎着一根细细的枝条。
他坐在那人身边,捞起往里灌风的袖袍压在膝上,在雪地上用枝条写——
晏宿雪。
他问道,“你这个名字,有没有什么寓意?”
“……应该没有,”对方的目光不自觉跟随着他毫无章法顺序的笔画,“记事起就已经在修道了。”
祁殃轻笑一声,“也是,说不定你本来就是为天道而生的呢,生来就是当主角的。”
晏宿雪看向他,像是不太懂。
“如果你不再是天命之人,你也就不叫这个名字了,像个实验品的标签代码一样,不当了就撕掉了,贴着就还是。”
“你不喜欢?”
“这不是废话么。”
“那如果,我再从头开始,换一个身份,你还能认得我么。”
“能吧,”祁殃用指腹将小枝条立在地上撑着,说话间是沁人心脾的凉气,白雾朦胧,“世界上像你这样高傲冷淡不正眼看人嘴硬心硬又脾气不好的有几个呢,我感觉很好认。”
听他其间不间断说的那么一串,晏宿雪唇边浮起一分极难察觉的笑意,很快又淡淡落下去,“去了这个身份,你找不到那种人了。”
“你是说不当实验品你就不是你了?”祁殃的语气略微不满,看他一眼,后而又觉得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主角就算能投胎转世重生也还是当主角的命,说这些根本不切实际。
“你认不出我。”
他低声道。
“认得出的,”祁殃不知道他在这种虚无的设想上又执着起了什么,心底无来由漫上股烦闷,用树枝戳弄拨乱阶前规整平坦的雪面,刻意避开了自己方才写下的那个名字,“不管你再怎么不符合人设我也认得出。”
“做的事也是原本不可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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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你叫我什么?”
“夫人?”晏宿雪说这话的时候偏头看向他,不再是那么目中无人地俯视着,而是自下而上地抬起眼皮,这种动作像是潜意识的,语气带着一丝疑问。
祁殃愣住了。
然后,他忍不住笑出声,“谁让你这么叫了,我是问你不当主角后叫我什么,比方说好好地叫我一声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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