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两下,徐行翻开看,是一条邀请消息和一个好友申请。
谢瀛把他拉入没有老师的地下群聊,徐行改了群备注,退出去,好友申请来了第二次。
有完没完了。
徐行强制忽略消息,从床底掏出零食箱,拿出一包薯片,打算继续和数学试卷做斗争。
生物课老师请假一天,找了一个嗓门很大的中年妇女代三四节生物课,六门课中,生物是徐行最不擅长的科目,曾经考过四十二分的光辉战绩,看到什么细胞、遗传、实验就头疼,老毛病了。
老师给他们发了一张随堂小测的卷子,徐行从拿到手到做完,全程不到八分钟,谢瀛侧头看了看他,嘴角弯弯的,小太阳一样,随后把自己的试卷推给徐行。
徐行双手合十,感激不尽,迅速誊抄。
二十分钟过去,老师点人说答案和解题思路,怕什么来什么,徐行心里的祷告仪式才开起头,毫不留情被打断。
徐行说出答案,怎么得出来的却支支吾吾半天,一个字也没跳出来。
老师拿过他的卷子,红色的笔记满满当当,没错,徐行每堂课都认真记笔记,甚至选择题的解题过程也不放过,看似努力,实则更努力。
本以为老师看到笔记会宽慰一些,没想到,“这就是英才班的水平?笔记记这么多有什么用,不动脑子是等着生锈?”
“刚才写题的时候就看见你瞟同桌的卷子,高考也让他替你写得了。”
代课老师不知道徐行身份,以为他是英才班的一位“普通”学生,劈头盖脸、指桑骂槐地说教很久,最后说到学校分配不公,她班里的学生如何优秀,如何懂事,却没得到该有的待遇,她也是。
哦,徐行懂了,拐弯抹角说这么多只是在抱怨英才班的老师比普通班老师工资高,还以为多大的事儿。
替罪羊徐行得到坐下的指令,同桌拍拍他的肩膀聊以安慰,徐行摇摇头,面色如常。
课后,谢瀛给徐行讲题,徐行:“可能脑子真生锈了,转不过来了。”
谢瀛笑着:“没事,我再讲慢一点,课上老师说的你不要在意,她一直这样,整个年级都知道她脾气不好,越惹越急。”
“骂就骂吧,她又真不能拿我怎么样。”徐行转了转笔,是真没放在心上。
他要是为这一两句撒气话就郁闷,那也太容易得肝气郁结了,况且老师上课说那两句可比他爸饭局上那些人说得轻多了,不值得他记心上,想对他说好话的人多得是,没必要。
“谢瀛,借一张稿纸,我的用完了。”
徐行闻声望去,季青临怎么总是打断他和同桌的独处时光,太难缠了,不想让他用同桌的东西,身体比嘴快,一巴掌按在谢瀛的稿纸上,发出不小的闷响。
季青临的视线移向他,斜射进的阳光把他的瞳孔照得浅淡,头发丝也晕上金色光圈,驱散他自带的邪气。
不喜欢,这样还是不喜欢。
意识到自己对别人的东西占有欲过旺,徐行尴尬地抬起手:“我准备帮你拿来着。”
季青临嘴角微扬:“谢了。”
“没关系。”
徐行把稿纸递过去,谢瀛没看出来什么不对劲,继续给徐行讲解生物题。
等两人都转回去,季青临抬头,落在视野里的两人胳膊挨着胳膊,下一秒彷佛要坐到一张凳子上,徐行终于搞懂那道题,大声称赞谢瀛的解题方法更简单,说中午必须要请他吃饭才能报答。
季青临握紧笔杆,表情有些许摸不透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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