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犹如一点火星,点燃了整片枯草,劈里啪啦,火势过去,什么也不剩。
徐行抿了下嘴,心脏跳到嗓子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季青临弯起唇,鼻腔溢出一声低低的笑。
徐行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好在一辆出租车此刻停在他们面前,并用尖锐的喇叭压住季青临的笑声。
徐行拉开车门,有人拽住他的手腕,全身血脉都静止。
季青临把一小袋莲子放到他手心:“宝贝儿,下次想吃莲子,撒个娇就给你了。”
徐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被他碰过的地方像是沾了高浓度硫酸。
季青临上了公交车,徐行给司机报了地址,他低头看着那一小袋剥得干干净净的莲子,下车的时候立马找个垃圾桶丢了。
第10章 两清是不可能的
徐行昨晚失眠,今天上课差点睡着,谢瀛戳了他十几下才把他戳精神。
课间,徐行和谢瀛简单说了下昨天的事情,问他身体怎么样了。
谢瀛:“普通的发烧,现在没事了,子初他昨晚给我讲你了,说你是他见过的最温柔的哥哥,什么事情都依着他,不像我和季青临。”
听到“季青临”三个字,徐行嘴角的笑僵了一秒,他挠了挠后脑勺:“我本来打算给你把作业送到家里的,但是你弟弟他说那个时间你家里不能进,我只好把作业给你弟弟,让他带给你。”
徐行没有很多要把所有事都搞清楚的好奇心,对方愿意说,他就听,不愿意说,他的话点到为止,不会给对方带来丁点儿的困扰。
谢瀛面色平静:“昨晚我家里出了点儿事,子初还小,我怕对他影响不好。”
家里事包含很多,但能对小孩不好的事情总共就那两件,再问下去就真的不礼貌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不能对别人的家事评头论足,更不可能感同身受地理解他人的苦痛。
徐行拿出试卷,决定转移话题,他指着一道题:“上节课这道题我没听懂,就从代公式这里,我怎么套都不对。”
谢瀛拿过他的试卷:“我看看。”
数学课,地中海老师跳着抽人上去写题,说都是之前讲过的,他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个人出错。
徐行头埋得越来越低,依旧没逃过被抽查的命运,徐英杰应该和各科老师都交代过,要不然怎么每次提人徐行必有一席之地。
他拖后腿不是一天两天了,各科老师都免疫了,连脾气最好的物理老师看到他的试卷也两眼一抹黑。
丰城二中英才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这一切并非徐行本意,但确确实实产生了实质性伤害。
地中海看徐行在黑板前站了半天,只写了两行,长出一口气,摇了摇头说:“下来吧,这道题讲过很多遍了,我不再讲了,你不会的话问问其他会的同学或者课后去办公室找我吧。”
讲课继续,徐行笔尖定在试卷的空白处,许久没有动,笔墨晕开一片,手上也沾了不少。
他想趁着课间问谢瀛,没想到谢瀛一下课就跑厕所了,于是自己一个人琢磨。
江曼和季青临在发上节课的英语听写本,季青临发到徐行的本子,他站在徐行桌子靠走廊的一侧,停下了。
那人埋头做题时脑袋毛茸茸的,微鞠着背,能看到明显的脊柱,视线移到记满笔记的试卷。
季青临忍不住蹙了下眉,学都没学到点子上,怎么可能出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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