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的时间,谢瀛对那道圆锥曲线题有了大致思路,继续给徐行解释:“学校这样做也是因为几年前有位学生发高烧,当时二中管得严多了,班主任不在,没有批假条,保安也不让他出去,后来发烧严重导致脑炎,住了十几天医院,家长直接投诉到教育局了,二中这才整改。”
“其实这样也好,虽然有的人会借机器的bug跑出去玩,但多数人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会出去,本质上对学生和老师都是有好处的,我挺赞成这种做法。”
谢瀛说了这么一通,徐行抓住了自己想听的:“也就是说,我们要是想出去,可以直接出去?”
“对,但每个人都有次数限制,具体是多少我也不清楚,”谢瀛意识到什么,抬头看他,“你想翘课了?”
徐行连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你继续写试卷吧。”
看到谢瀛投入到题海中,徐行轻轻转头,右后方的人正悠哉游哉地画辅助线呢,全然没有带别人做坏事的羞耻之心。
好啊,刷个脸就能出去的事,非得带我翻墙,安得什么心。
前后桌挨得近,他刚才和谢瀛说的那些话季青临肯定能听清。
徐行咬牙切齿,撕下一张空白稿纸,气势汹汹地反击,铅笔与纸面摩擦,沙沙作响,徐行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画完了,他太熟悉汤姆和杰瑞了,小学的时候天天看,以至于闭着眼都能画完整。
他把稿子往季青临桌面上一扔,挑衅似的抬了抬眉。
杰瑞小小的身躯扛着一个比自己大几倍的平底锅,一挥锅将汤姆甩到墙上,汤姆被压扁了,脸、肚子、尾巴挤成一张纸,贴在墙上纹丝不动。
画的底下还有一行字:这就是捉弄人的下场,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季青临认真看了一会儿,然后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把这幅画夹到课本里,无声地笑了。
这周五各科老师必须要把月考试卷讲完,因为周六那天是十月一,该放国庆假了,祖国妈妈的生日,也是高中最期望的一个假期,可以连放五六天,不过高三就不一样了,徐行的假期只有三天。
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是全校的自习课,英才班迎来了开学以来的第一次调座位,大多数学生看着桌子上堆成高山的书,眼里的疲惫尽显,书多,来来往往搬书的人乱,可看到新同桌是好基友时又觉得累点也值了。
季青临的座位没有变,只是旁边的位置从书变成徐行,谢瀛坐在了徐行前面,而谢瀛的同桌是江曼。
英才班男女混坐是常态,班主任排座位只看互补性,以提高成绩为目的,谢瀛的数学刚好和江曼的英语互补。
徐行把书从原来的座位上搬过来,慢条斯理地收拾各种杂物。
江曼对这次的位置倒是很满意,她收拾东西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把自己的书全都搬过来,季青临还绅士地过去帮忙抬了书箱,她低声对他说谢谢,耳朵红了点儿。
徐行没眼看,专注地整理破烂,一只对女孩儿开屏的季孔雀,有什么好看的。
江曼摆好桌面上的书,转过身和季青临说话。
季青临不用收拾,帮完江曼和换了位置之后需要绕得很远的女生就坐下写题了。
“你国庆有什么计划吗?要出去玩吗?”江曼主动问。
季青临摇头:“没有,可能就闷在家里写作业吧。”
徐行把做完讲完的卷子收在一起,他离江曼这么远都察觉到女孩儿眼里的期待了。
“要不要再去一趟小云涧?上次大家一起来的,时间也赶,什么都没玩就回去了,”似是怕对面找出什么理由拒绝,她又补充,“在那补作业也不错的,环境很好,没什么人来打扰,写完作业还能再玩会儿。”
季青临肉眼可见地犹豫了下,小云涧这么好的地方,错过确实可惜,会提供作业服务吗,徐行想,他除了跟着徐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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