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行吃了两勺实在塞不进去了,再吃胃真的要炸掉,不能为了让季青临吃瘪这么牺牲自己,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他放下蛋糕,看老太太织毛线,老太太虽然上了年纪,手指头依然灵活,两根竹制织针在粗粝的指间来回活动,不一会儿就织出一小片。
徐行忽然闻到炒青菜的味道,热油炸开蒜末,快速翻炒,香味顺着锅飘出来,厨房门口偶尔闪现那人挺拔的身影。
徐行:“季青临还会做饭啊?”
“他会做的可多了,”老太太皱巴巴的皮肤舒展开来,满眼对孙子的骄傲,“我一把老骨头,什么都干不了,这个家要不是他,早就没了。”
老太太从针线框里拿出一张照片,借着发黄的灯泡,一寸一寸拂过,她说:“这是阿青和他爸爸的照片,才八岁,一转眼马上十年都过去了。”
中年男人戴着一顶高高的厨师帽,眼睛微陷,和季青临有几分相似,皮肤泛着油亮的白光,岁月在他眼角留下很深的痕迹,他抱着八岁稚嫩的孩子,背景是一片陌生的低矮建筑。
徐行仔细看了看:“这张照片在哪里照的?”
“这里啊,是我们以前的房子。”老太太惆怅地呼出一口气,已经太久没人问过这件事情,她都快忘记了。
可他没有在丰城见过这样的建筑:“是在丰城吗?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拆迁了,十年前的事情了,你那时候才多大,没有印象正常,”老太太说,“现在这个地方叫什么小云……”老太太闭着眼睛,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我印象也不深了,太久没注意,听说盖得豪华得很,一般人都进不去。”
怪不得呢,十年前丰城确实出现过一次大规模拆迁,在小云涧附近,也就是因为那次拆迁,徐英杰从住建局局长调任丰城副市长,又在去年升为市长,可谓是前途无量。
季青临做好饭端出来,只做了老太太一个人的,他在兼职的地方吃过了,外面的饭太油腻,老太太吃不惯,他每次都回来单独给奶奶做。
等老太太吃完收拾好,徐行跟着季青临去他卧室。
徐行:“你家之前在小云涧?”
季青临坐在书桌前做题,徐行坐在他的床上,想到奶奶说的那些话,心里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
季青临:“对。”
“拆迁之后搬到这里的?”
“对。”
“你一直和你奶奶生活在一起?”
“对。”
“你爸爸呢?”徐行接二连三地问,“我刚才看到你和你爸爸的合照了,他怎么不在?”
季青临忽地直起脖颈,回头,看着徐行的脸:“宝贝儿,你别忘了,我是你口中的死gay,这样关心我的家庭,很难不让人多想。”
从没想过的回答,被噎了一下,徐行抿紧唇,怎么和我一样记仇,你也没有承认过自己是gay,都是猜测。
想到这,徐行试探性问道:“你真的是gay吗?”
季青临短促地哼笑一声,表情有种无可奈何却要必须做的无力感,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坏主意勾起一抹好看的笑。
他说:“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告诉你。”
在这埋坑呢,徐行:“什么事情?”
“宝贝儿,”今天季青临第二次这样叫他,“谈判可不是这么谈的,是你想知道,不是我。”
季青临叫宝贝的时候有儿化音,声调拉得很长,给人一种很缠绵的感觉,被这样的声音叫着好像他们真的亲密到了可以推心置腹的程度。
不,徐行拒绝,即使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已经热得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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