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事情,你慎重,我还挺喜欢他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
“现在是这样,未来怎么确定?”
“你心里不清楚?”谢瀛嘴角带着微小的笑纹,“你比他都清楚吧。”
季青临看向远方,意味不明:“大概吧。”
他们有默契地不再说话,跟着跑操队的末尾回班。
十月底,丰城依旧没有降温,只是下了一场又一场的雨,带来冷冽清纯的空气,吸入肺中,人都清醒了。
运动会在即,徐行每日的跑步训练也越来越多,大概是被去年的成绩敲警钟了,班主任亲自监督,体育生也在操场上训练,班主任和体育老师唠了两句嗑,一个眼神,徐行就被推到体育生的训练队伍里了,最强嘴皮,徐行的关系又多了一层。
堪称魔鬼训练,比他在家跑十公里还累。
日子一天天这么过去,运动会,三千米在下午,徐行换好衣服,带上胸牌,站上跑道,趁准备阶段热身拉伸。
每一个项目前都有一段广播,为参加项目的同学加油打气。
广播呲了两下,女播音员专业的声音紧接着传出来——
“此刻,三千米赛道在脚下延展,每一步都是与自我的较量,把呼吸化作沉稳的鼓点,用节奏丈量梦想的距离……”
“步伐无需急切,秉持徐行的从容……”
徐行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广播的音响,人对自己的名字都是敏感的,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判断出这个稿子和自己有关。
广播即将结束:“坚持的每一秒,都在靠近荣耀的终点,加油,向着曙光全力奔跑吧!”
三千米对徐行来说不算难,他爆发力不行,但耐力在场上是数一数二的,很多人跑到后半程已经累得脱力,越跑越慢,徐行逐渐赶上来。
第三名,英才班终于打了一场像样的体育仗,可惜的是,这场观众自愿参与的运动会,英才班没有同学来。
徐行跑完坐在观众台休息,大口喘着气,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流下来,他抹了一把,有瓶水就好了,但他现在太累了,四五点钟的太阳烤人,有心无力,站起来都费劲。
红色包装的农夫山泉从他头顶自上而下出现在眼前。
不会吧,心想事成。
一瓶水后面是一张人脸,滚烫的血顿时凉了半截,不是神,是人,这么失落是怎么回事。
“谢谢。”喝了就是赚到,徐行接过季青临递过来的水。
季青临:“跑得不错。”
难得听到他夸人,徐行克制着嘴角不让它上翘得太明显:“还可以,”经典永流传,先谦虚再无奈,“跑最后一圈的时候小腿有点儿抽筋,要不然名次还能再往前进一进。”
“抽筋了?”季青临问,面上竟然也露出担心,“哪只腿?”
没听错吧,季青临这个半亩地都不关心的人关心我?存疑,但他的目光怎么这么真诚?老天,我做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我?
徐行半信不信地指了指左腿:“这只,现在还有点儿疼。”
季青临蹲下身,伸手,刚碰到徐行的腿,徐行反射性弹开。
面面相觑。
“疼就乖乖坐好,别乱动。”季青临抓住他的小腿,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按摩。
徐行怂了:“其实也没这么疼。”暗暗使劲把腿抽出来。
季青临抓得更紧,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低敛着眉,模样认真得很,送水、按摩……接下来呢?
徐行抽了一口冷气:“你今天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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