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笑着:“可是现在他们没机会再跳了。”
徐行一边注意脚下,一边分神听季青临讲话,还要时时关注屋内的音乐节点,他的心分成三瓣,可一样都没做成,不停踩到季青临的脚,歌词唱到哪里也不知道。
只有季青临的话能勉强答上来,他脑子热乎乎的:“你爸爸他——”
“死了,”季青临说,“一场车祸。”
“对不起。”
徐行又道歉,为踩到季青临的脚背道歉,为紧张把季青临的手捏红了道歉,为无意提起他家里的伤心事道歉,总之他要道歉的地方太多了,季青临每说一句话,他就道歉一次。
世界上是不是存在食管转换器,屋里那些优雅的人喝的香槟全都跑到他肚子里,让他脸色涨红,头昏脑胀。
“我爸生前是厨师,”季青临手掌张开,徐行只得抓得更紧才不至于让自己掉队,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几乎要挂在他身上的人,“我爸很擅长做佛跳墙,听说徐市长来丰城的第一年就点名要他做。”
徐行咽了下喉结:“我不知道这个。”
来丰城的第一年吗?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吧?他多大,八九岁?徐英杰那时候还不喜欢让他跟着去饭局,家里也没有请阿姨,孟雅君工作总是出差,没有人照顾他,徐英杰每次从饭局回来是徐行最开心的时候,那样他就可以跟在徐英杰身后边吃饭边看爸爸工作。
佛跳墙吗?哦,他似乎有点儿印象,因为徐英杰那几年打包回来的饭菜很好吃,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饭菜就没有之前的味道了,徐英杰和孟雅君也开始吵架,日复一日,从不停歇。
“后来我爸不在了,”季青临的声音和风一起吹进徐行的耳朵里,“不知道徐市长他有没有找到合适的厨子。”
“对不起。”
他没有踩到季青临的脚,只是本能的道歉,好像这个时候只有不停的道歉才可以缓解他心里诡异的紧张感。
咚咚,咚咚,求求你,别跳了。
可是没有用。
“徐行,”季青临叫他的名字,“你知道’lover‘是什么意思吗?”
lover?和love有关吧,love是爱的意思,这个时候为什么要问他英语单词的意思,是因为歌词里提到了lover吗?为什么不问他别的单词,他背了很多英语单词,怎么一点儿也派不上用场?
徐行还是回答了:“爱人。”
“不,”季青临立马否定,“是情人。”
“对不起。”
他不会说别的话了,脑子一团乱,甚至膝盖撞到季青临的腿,太糟糕了,越这样他越张皇失措,手心出汗了,尤其是和季青临交握的那一部分,简直像一滩没人理的臭水渍,黏腻难受,似乎能闻到佛跳墙处理不好的腥臭味。
他额头也有汗,顺着他鬓角流下来,他想逃,逃到哪里都可以,可季青临偏偏这时候攥紧他的手,大腿强势地挤进他扭在一起的腿缝,不,不,不行!
可他动不了,全身都被季青临带着,季青临让他抬脚,他就受不了地抬脚,季青临让他挺腰,他闭着眼睛直起腰,一场舞下来,满脸都是汗。
徐行胸膛上下起伏,大口喘着气,户外的氧气也这么稀薄吗?
季青临面色如常,甚至多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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