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地补充,“他会帮我照顾我弟弟,他会关心我的身体,他不会打我骂我,更不会像条疯狗一样困住我!”
谢瀛冷笑:“你会给我安排后路?什么后路?一辈子把我捆在你身边?不会吧孟琢,你离开了我就活不下去了吗?”
“既然他对你这么好,那当初是怎么把你送到我床上的?”
“那是意外!他不会做这种事!”
孟琢被激怒了,站起来,拽住谢瀛的衣领,把他的上半身提到自己眼前,几乎不可控制地抬起巴掌,却又在落下的一瞬间收回。
谢瀛提高声音:“来啊,打我啊,像第一次在浅水湾见到我那样,你不是最会整人了吗,怎么现在不敢了?舍不得我?随便给点儿爱就不知道方向的蠢猪!”
“谢瀛!”孟琢粗重地喘气,揪着衣领的手越来越紧,“不要故意激我,你知道我的脾气,我没那么多耐心!”
“呸!”谢瀛吐了一口唾沫在正中他的眼睫,“要不是要不是因为你们孟家,我根本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因为你们,我要出去,你放开我!!我不想看见你!”
谢瀛挣扎着,要拔输液管,谢子初不见了,他的精神支柱没有了,他就什么都不在意了,他心里最软的那块肉已经腐烂发臭。
孟琢迟了一步,血珠顺着谢瀛的手背流到白色的床单上,像山谷里的红蔷薇,遍地开花。
“你还想不想见到你弟弟了?”孟琢抱着他,将人牢牢压住,顺便把口水物归原主,蹭着他的肩膀,擦干净。
谢瀛忽然卸了力,谢子初,他的弟弟,他太想了,可他现在躺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他太没用了,谢禹成把谢子初带回来的时候,他还那么小,抓住他的一根手指头,傻傻地看着人笑。
“我求求你,”谢瀛闭上眼,泪水滚入鬓角的发丝,“你让我看一眼我弟弟,让我知道他在哪儿,他过得好不好,我求求你了,孟琢,你就让我看一眼。”
谢子初是他生活的全部意义,他求孟琢让他看一眼,他求孟琢把他生活的意义还给他。
谢瀛额头出了汗,头发粘连在一起,孟琢抚开,揉了两下他的额角,谢瀛眼皮颤抖着,开了条小缝的河蚌般,一滴一滴往外吐眼泪。
“谢禹成是孟家人,他和你爸爸是亲兄弟,”谢瀛想抹眼泪,可双臂被孟琢控制着,动不了分毫,“看在我和你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的份上,能不能放过我,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我求求你饶了我和我弟弟。”
谢瀛肩膀耸动,哽着嗓子,颤颤巍巍地说出几句完整的话,最后卑微请求的话湮灭在哭腔里。
孟琢哑火地圈住他抖动的身体,“我可以带你去见你弟弟。”
谢瀛睁开眼睛,看着他。
“不过我有条件。”孟琢皱紧眉,抹去他斑驳的眼泪,“见到你弟弟之后就好好养伤,还有,不准再提季青临那条贱狗。”
谢瀛止住颤栗:“我答应你。”
孟琢终于松开他,叫来护士清理现场,谢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因为他答应让他见一眼谢子初,所以就把关注全都给献给他。
孟琢扬了扬眉,笑了一下,看来季青临在他眼里也不是那么重要。
这就够了,足够孟小少爷配着花生米喝上两壶。
所以孟琢在护士离开的下一秒,立马拨通杜若飞的手机,系统铃声响了几下,视频接通,杜若飞手舞足蹈地把摄像头对准正在玩乐高的小屁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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