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病了吗,你声音有点儿哑。”
徐行用食指擦了下鼻尖:“没有,只是最近工作有点儿累。”
简单的寒暄到此为止,两人都没有话要说了,只有徐行这边淋淋沥沥的雨声在作陪,让他们知道电话还没挂断。
“那个,”徐行终于适应了语言系统,“你现在还好吗?”
很多模糊的记忆像涨潮的海水涌上来,徐行觉得自己肯定没休息好,明明已经两三年没有过这种感受了。
“我,”谢瀛说了一个字,后面就不说了。
“确实有点儿冒昧。”
“有时间聊聊吗?”
两道声音同时出来,徐行吸了一口气:“我可能需要做个准备。”
“好,”谢瀛声音里多了丝笑意,“等你做好准备可以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在。”
电话挂断,徐行直愣愣地坐在床边,他踩上拖鞋,房间里暖黄的灯将他的影子拉在地板上,他垂着脑袋,思绪跑得很远,一会儿想到谢瀛微笑时的好看弧度,一会儿想到他上课时的专注模样,一会儿又想到谢子初缩在沙发角落里的无助,孟琢浑身粘满血的恐怖,还有——
鱼缸里的金鱼翻了身,水波漾了两下。
季青临的声音。
徐行低声喃喃:“季青临。”
太久没有念出这个名字,以前觉得好听顺耳,现在也生疏了,以至于他脱口而出这三个字时第一感觉是陌生,再然后是距离。
他和一个六旬老人合租,老人叫Colin,只收他正常房租水平的三分之一,不过需要徐行承担他的一日三餐。
Colin和儿子一起去旅游了,走了四五天,但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点儿打电话,也不知道老人是怎么隔着将近六个小时的时差还能准时准点打过来的。
老人操着一口浓烈的方言,徐行从大三的时候就和他合租了,适应了小半年才和他磨合。
“你别忘了给fairy和neme换水,”老人呼吸粗重,“还有屋里的那些花每天都要浇水,杂草一周清一次。”
fairy和neme是他养的两条鱼,宝贝得不得了。
大概是老人的儿子催他赶紧走,老人朝远处说了一句脏话,随后对徐行说:“你是不是才睡醒?我告诉过你多少次,早上要吃饭要吃饭。”
徐行连忙应:“马上就吃了。”
Colin的鼻子发出不满意的声音:“觉得累就不要工作了,你才多大,把自己逼这么紧干什么,有时间多出去走走,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去爬喜马拉雅山了。”
“嗯嗯,知道了。”
Colin:“我还得一周才能回去,你好好照顾我的孩子。”
“嗯嗯。”
Colin:“冰箱里的蔬菜水果你赶紧吃,要是坏了扔了就给你涨房租!”
“知道了知道了。”
徐行在他面前像个未满十八岁的小孩儿,他说什么,徐行就应什么,但最后还需要徐行哄着才能挂电话。
雨扑簌簌地变大,飘在窗户上很快形成一股水流。
院子里的杂草是没办法除了,不过可以把屋里的盆栽洒点儿水,再给两只宝贝换个水。
干完这一切一上午就过去了,他习惯性地打开电脑,有几封邮件堆在邮箱里,是客户发来的咨询,他一一看过,根据客户反馈来的数据和想要的效果,对他们的食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