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过去那些年小云涧背后是谁吗?是丰城的前市长,现在吃牢饭那位,徐英杰。”
说到徐英杰,司机语气重了几分,恨得牙痒痒:“哎呀,他可贪了不少钱,说是点钞机都点坏了几个,有那些钱拿出来给城市做做贡献多好,最后闹得进去了,这不是自作孽吗。”
徐行指尖蜷了蜷,再出口时嗓子变得干巴巴的:“我听说过这事,但不是太了解。”
徐英杰出事的时候,他在国外,孟雅君不让他插手,那个时间他身体和心理状况很糟糕,差点辍学,但他不是傻白甜,从旁人的碎语中拼拼凑凑,也能拼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面对和知道是两码事。
“那我可得给你好好说道说道。”司机做好准备,要把他这几年总结的新闻全部抖落出来,“你知道徐英杰的老丈人是孟家的吧?曾经的龙峰董事长,政商联姻,可把他给旺起来了,才几年就从局长升为市长,龙峰也是靠着上头的人天不怕地不怕,赚黑心钱迟早要遭报应,这不,报应来了。”
徐行想到孟雅君有次和徐英杰吵架,也说过他做那些事会遭报应,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品行不端,却不知道徐英杰到底做到哪个地步,他早该想到,如果只是收收人参和紫砂壶,孟雅君不会为了和他离婚,连孟家都不要了。
司机是个热心肠,愿意给不知情的人普及五年前惊天动地的扫黑风:“听说啊,是徐英杰的老婆把他给举报了,什么证据、照片都是她发出来的,他老婆倒是精明得很,一早把孩子送出国,自己又和他离婚,我估摸着啊,肯定早些年就居心不正,他老婆也是受不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抄底。”
司机说到这里自己也激动起来,突然想到什么:“就是太可惜,前些天的爆炸新闻你看了吧,死了,你说说这都是什么事,要是没有她,我们丰城要被贪官毁了,好人没有好报,谁还愿意当好人。”
司机脸色难看了几秒钟,徐行坐在后座,从他的方向只能看到司机略微发福的侧脸。
孟雅君无论在工作上还是生活中,都是令人称赞和仰望的人物。
徐行眸色暗了暗,欣赏她的成功,也逐渐接受了她在亲情上的失败,他问司机:“后来呢?”
司机见他终于有了回应,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开始大展拳脚地说下去:“这案子等了快一年才尘埃落定,也是够久的,徐英杰这事爆出来之后,全国上下开始了新一轮扫黑除恶,抓住不少贪官。”
“你是不知道那金条,那钞票,看得人眼红,拉了几货车也拉不完,就连那墙里头都塞着金条,也不知道图啥,花也花不能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够养老不就行了。”
司机说着咂起嘴,痛惜不甘,却没什么办法。
对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怎么就这么贪恋?还有人会因为这种东西接近他、玩弄他,又抛弃他。
“我再和你说说孟家。”司机被刚才的话题勾起了瘾,平常没什么机会说,眼下想一股脑都倒出来,“孟家的集团,叫龙峰,你应该听说过,发展几十年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走上的偏路,徐英杰落网,靠山倒了,龙峰自然也跟着不行了,当时都要宣布破产了,谁能想到孟家会把钱给两个外人,一个姓陈,一个姓谢。”
“人家两个披上一个新壳子,东山再起了。”司机的调越走越高,看得出来对这件事有多不服气。
孟家的名声算不上好,可以称得上臭名远扬,因为孟正德,一个恶贯满盈的富二代,因为孟琢,一个纨绔恶劣的公子哥,他姥爷再怎么努力打下的商业版图,不如一个儿子和一个孙子败坏得快。
司机:“我还听说当时孟家那个独子杀人,直接捅那人十几刀,就这孟家还想保他呢,要不是被爆出来,又瞒天过海,有钱人的势力我们是真想不到有多可怕。”
话音刚落,一栋高楼闯进视线,司机仰头看了看,冷哼一声:“说什么来什么,你看。”
司机给他指大楼最顶端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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