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不到一厘米的地方,指尖蜷了蜷,又收回,改用视线描摹。
他上次说的话确实错了,徐行不是比之前胖了,而是更红润健康了,生气时耳根到脖子漫上红色,久久不能消退,一双黑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季青临总觉得心里一动,然后是迟来的疼。
徐行眉毛敛了一下,季青临赶紧收回视线,红灯恰巧变绿。
“卓鑫董事长的女儿卓钰琳,也是黎淮山的未婚妻,老一辈就订下来的,不过是个口头约定。”
他知道徐行没睡着,“黎淮山看中了卓鑫在硅谷的研究所,卓鑫这几年又发展不好,有意投诚维斯,但研究所涉及技术核心,研究所卖出去相当于把公司拱手相让。”
涉及维斯高层的内部决策,他们团队和维斯只是合作关系,不是隶属关系,他本不该知道这些事情,但黎淮山似乎没有合适的倾诉对象。
“所以卓鑫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是既然要收购,就不能只收购个研究所,卓鑫要并入维斯,卓鑫半死不活,再发展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并入维斯,双方互利,黎淮山乐在其中。”
像黎淮山这种热面冷血的商人,认定利益大于一切,咬紧一个目标就不会松手,哪怕牺牲身边人,他也不在乎。
和这种人在一起的风险极大,一不小心就会摔个头破血流。
季青临观察了一下徐行的反应,“二是黎淮山和卓钰琳的婚事,按照老一辈的约定也到了该实现的时间。”
像古代的和亲,公主嫁过去,维持短暂的繁荣。
前因后果讲完,车厢内又沉寂了,徐行的呼吸一起一伏,安静得像个沉睡的童话王子,等着命定之番将他吻醒。
车停下,到地方了,徐行猛得坐直。
“一路上叨叨个不停,吵死了。”徐行咬紧字眼,边说边解安全带,“谁要听狗血的豪门八卦。”
偏偏安全带不听话,他摁了几次,没摁开,季青临伸手要帮他,“啪”的一声脆响,徐行毫不留情地拍开。
季青临:“不带这样的,你听完了才说不想听,下次我收费了。”
终于解开,徐行回头瞪他一眼,不可能有下次了,拉开车门,一条腿还没触到地面。
“哎。”季青临拉住他的胳膊,“不让我上去坐坐吗?”
时间静止,空气中流动的透明介质仿佛成了形,堵在他们周围,车门半开着,微凉的夜风透进来,吹散发酵的僵持。
徐行仍旧保持开门的姿势,很长时间没有修剪的头发半遮着眼睛和耳朵,从季青临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鼻尖和被路灯照得冷白的侧脸。
“江逢和黎淮山是什么关系?”徐行倏然张口问,语气很淡,听不出来多余的情绪。
“恋人。”
季青临想了想,又补充:“黎淮山是江逢在娱乐圈的金主。”
从江逢正式出道那天到前两个月半隐退,资源就没有断过,黎淮山出手阔绰,只要不越界,江逢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但界点在哪里,是一直保持地下恋情不公开,还是在黎淮山为谋利益,和一个女人结婚的时候,让江逢做他的秘密情人。
以季青临对江逢的了解,这次逃走,无非是想逼黎淮山一把,看看在黎淮山眼里,他到底占几分。
就怕赌输了。
徐行:“黎淮山和卓钰琳结婚了,那江逢算什么?”
答案显而易见,季青临看着他,听到徐行低低地笑了一声,短促又冷漠,季青临几乎没见过徐行这种表情,直接地、不拖泥带水地疏离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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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眸色深了深,再说话时语气带了些许的嘲讽,“黎淮山为了一桩省事的生意,选择放弃爱人,是吗?”
“可以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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